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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烧甲鱼
发表于 2021-12-18 13:25:30
枫叶红了,层林尽染;连那水,也给渲染得如此生动多彩* a7 s! D2 p2 _; j+ J, E
这是秋天,秋天就有秋天的故事
/ x9 l' t6 U3 F. Q! g在城郊山岗上有一片枫林,一条不知道从何处发源的小河,从山岗下流过,将那一片燃烧的森林划成两部分,一部分渴望奔向蛮荒的山野,一部分则向往着山坡下那远远可见的小城
2 m$ m$ h, p8 H `- o5 Y少年就在这个分界上行走,他背着很简单的行李。一个书包,一个水壶,成X状挎在胸前,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根新折的树枝,一边走一边抽打着小径旁立的树干。他不时抬起头,看看那西北方的群山,脸上一丝笑意
7 B. m$ w- f/ t5 Q那山里有一个人,是他要去寻找的。他的父亲是那小城里有脸面的人,他从小也过着有脸面的生活。但他却不想要了,他一人悄悄地走了,甚至没有给父亲留下一张纸条
& Y: n( f. h2 y, u4 u6 m8 w在他爬上山岗时,曾经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隐约的小城,心里难免涌起一点歉意,父亲对他很好,但自从母亲去世后,男人和少年就很少言语,每天晚饭后,那象铅一样沉重的寂静,便笼罩在父亲和儿子之间1 S" q" I' F/ Z+ r
这种困境曾经也有过转机,是乔姐来县城陪他爸爸看病的那段时间。乔姐的父亲是爸爸的远房堂兄,一个乡村老教师,吃了一辈子的粉笔灰,病了,肺病,一股劲儿的咳。就给在县城里有头面的的堂弟写了封信,信的大意是:还记得我第一次分配到乡小时,你还来我这里玩过,那个暑假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,我们在小河里钓鳅鱼、捉蟹,烤来吃;还爬到学校后面的杮子树上摘杮子……现在,我老了,病了,时常回忆起当年的事情,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你父亲收到信的第二天,就亲自带着自己的司机回到一百里外的乡小,把堂兄接到县城里,送进县医院。乔姐也随着车来的,第一次见到枫时,乔才十九岁,而枫刚刚近弱冠之年
; M0 R+ p: `% a; g0 C, L乔怯怯地带着两分讨好的露齿冲他笑,他秉持了一贯的作风,淡淡的点头,转身回到里屋。父亲的事情和他好象并没有什么联系,他关上门,把他不想与之理会的人和事都关在门外
4 H# ~4 s8 U5 O$ u那个裹着碎花袱子的,眉目还算清秀的乡下姑娘,在最初几天根本没有引起少年的注意。乔总是很小心的在天亮前就出门到医院照顾父亲,到了晚上,吃完饭后,她才会回来。父亲注意到她的不方便,给了她一把钥匙,乔便抽中午的时间回来把午饭弄好,等枫回来吃,然后收拾碗筷
/ |5 {/ w- ^ \* b8 Q+ S乔的饭菜做得很好,这让少年对她有了几分好感。直到有一天晚饭后,父亲叫住他,说:「乔乔是乡中的数学老师,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话,可以请教她。」; ^ X4 k$ s, h! d m Z% }
少年的脸一下红了,他不希望乔看到他糟糕的数学卷子,也不想教自己。他愤愤地离桌,把门「怦」的关在身后。隐约听到屋外父亲不满的声音和乔低低的劝慰, ] m0 N4 K0 B8 t3 X C
从那以后,总有些异样,总有些事情,少年开始有意无意避着乔,有时候正面遇上的时候,少年的脸总忍不住一红,扭过头看别的地方,或者侧身走过时光很快过去,乔的父亲终于在医院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他死得很满足,因为他身为一县之长的堂弟向他保证,会照顾他唯一的女儿——乔/ R# [& }7 S+ u6 ]1 s% g
少年远远的注视着那群忙忙碌碌操持丧事的人们,他的目光开始离不开穿着白色丧服的乔,悲伤的少女静静坐在火盆前,周围的人如何张罗、如何安排,她一概不去理会,她的任务只是把一张张的黄纸送进火焰中,她的脸上没有流过一滴泪水,但却让人觉得沉浸着无比的忧伤! A7 f: X( G7 U- }- L: G
丧事办了三天,少年远远看了三天,有好几次少女远远看见他了,脸上挂起一丝惨然的笑。他点点头,便立刻走开,换一个地方再看她。到第四天,老人要送回乡下葬了,父亲不方便出面,没有去,他便作为代表,去了; [) w$ J6 X' F
一个老教师去了,乡上很重视,很多人出来送行,有老人的学生,学生的家长,还有一些想要讨好县长的小官员。而他,作为父亲的代表,走在乔的身后,看着白纱里面女人的曼妙肢体,枫的心不合时宜地跳动了$ k& s5 V/ u/ }1 K" m9 I
少年没有走公路,他走的是山路,这条路是他在地图上看到的,那张挂在他父亲书房墙上的小比例地图,清楚的标明了包括猎人小径之类的山间小路,这条路和公路有几处交叉,但路程却近了几乎一半,而且大部分是沿着河流行走的正如少年所期望的,一路上的风景秀美,连那小路上落满的枫叶都让他心情异常惆怅。他离她近了一步,他的心跳就快了一秒。他想着的她的脸,害怕再见的时候认不出她来了——实际上,少年从来没有太靠近的正面看她, U4 L# K, n8 B1 M. c; m
他一路在想见到她后,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呢?装作漫不经心,说来玩几天;还是告诉她,自己一直在想她,从她离开的那一天起4 D1 W6 g# X" }- D/ |+ m/ }# M
他不知道她会怎样,会拒绝?会惊讶?会难受?会发出「咯咯」的笑声?他想象了上百种和她相见的场面,但每一种都会立刻让位于新的想法。就在这种亢奋的情绪中,少年一路直行,穿越森林和山岗,跨过河流和小溪,当爬上山垭,看见那座落在下面山湾里的乡中时,一股甜蜜的感觉便从胃部涌上舌苔, s9 F6 Y! F3 E: @
他知道她就在下面的一间教室里,正在向和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们教授数学,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纤白的玉手,正握着粉笔在黑板上「吱呀」划过少年就在一片甜美的迷茫中走下山坡,走进那所古旧的学校。乡中在县里是颇有名气的,城里有权有钱的人,习惯于把自己不上进的孩子,送到这所山中学校,而这所学校的历史,也可以追溯到民国初年,是一个留学的年轻人创办的,他所奉行的教育救国,虽未在这里结出什么硕果,但也教化了一方. T# b- ^' f, x
这所学校至今还保持着当年的规模,两幢两层的青砖楼,十八间教室,暗合二九之数,前面是一个土质操场,操场西边就是一排学生宿舍,而东边则有一个小院落,结婚成家的老师的多住在那里,未婚的男老师则住在教学楼后面的一排平房中5 n0 n. X- y! J+ q q6 @7 z( q- z* |
少年看看时间,下午的第二节课就要结束了。他远远站在操场边的一棵苦楝树下等她,这是去她宿舍的路上。铃声终于响了,学校里顿时响起例行的欢唿,男孩和女孩们,从每个教室的门里象一群放生的鱼一样涌出,片刻间便冲到了操场。没有人特意注意树下的少年,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,他仔细寻找着,终于看见她出现在二楼的走道上。一只顽皮的手勐地抓住他的心脏,用力的一握他看见她冲每一个向她招唿的人微笑,嘴角微微翘起,眼中含着笑意。然后消失在楼道转角处,过了一分钟,出现在一楼的楼道口。他等着她,脚却有些发软,他不知道当她从自己身边走过时,有没有勇气叫住她,在少年犹豫不决的时候,她已经走到了操场上,向少年的方向走过来
# t& H1 u" Q6 O1 B! ~5 J" ^5 z6 A乔从那棵枝叶茂盛的苦楝树下走过时,感觉有目光在看她,抬起头,就看见了少年
5 a: `7 t4 O! Q7 v1 {0 M% ^- }4 o乔站住了,那一刻,她就知道他干什么来的
* C( f# J% X* F9 Q; P- b3 u乔试着什么也没发生和什么也不会发生一样,微笑着说:「你来了。」但说出口才觉得象一直在等他一样。女人的脸难以觉察的一红,接着:「到我宿舍去坐吧。」) B+ @ S& k' P) v$ m8 ~4 V0 ^
少年点点头,尾随她的身后,向那小院落走去。由于她是少数的几个女老师之一,所以在那里分给她一间小小的宿舍
" L- r/ Y4 T0 g小院门口,遇见张老师的爱人,一个肥胖的女人,正在捅煤炉,见乔回来,脸上立刻堆了笑:「回来了…,」见后面跟着的少年,笑得更浓:「这是…?」# f* e: c6 g' D
乔忙道:「我表弟,从城里来的。」. ^" N. A' W9 ~/ h; w
那肥女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谄媚地笑得眯了眼:「哦,上次你爸爸去世来过的嘛,你看我这记性!真是贵客啊。」妇人搓着手,好象很荣幸的样子少年本不爱搭理这些个人,但见乔在应酬她,也点头冲她笑笑
1 b* C5 ? h8 \* L% ]+ H这会儿,乔已经打开了卧室的门,撩开蓝花布做的门帘,请他进去。他低了低头,进到屋里,便是一股很好闻的,女孩房间里特有的香味隐约而至,抬头注意看时,发现这是一个十一、二平米的小房间,靠门边的窗户下一张漆面已被磨光的书桌,桌上立着一排教材,一个墨水瓶和一只白瓷水杯。墙边是一个书架,上面稀落地放着几本书,最高一架上显眼的却是几个绒毛娃娃,也有小熊书架右边就是一张木架床,铺着红白相间的花格床单,看上去很柔软,整整齐齐叠着两床被子+ v4 ^1 B; C) A4 @2 X8 K
「坐。」乔拉过唯一的一把椅子给他,他点点头,在书桌前坐下,一边用手指点着桌上的书嵴,看有没有他感兴趣的。乔用她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,少年看时,立刻知道这是乔自己用的杯子,平时没有人来访她,她并没有准备客人的杯子* Z( b) w$ Z3 R
少年心里一荡,低头注视着瓷杯的雪白边沿,那里曾经是印上过她温软的嘴唇
& g( p+ C' e4 h7 V他把嘴唇轻轻含在那杯沿上,啜了一口杯中温温的水,一时舍不得放开。这一刻,少年却不知道如何说了,一路上所想的都不尽相似,他只得一味低着头,一口一口喝着杯里的水
- F D& k3 E% O- w4 j乔也觉得有些难堪,想找些话来说,便轻笑起来,问:「你怎么来的?」/ z* g0 ]6 E0 S- k3 w& o* Q! a
男孩这时才把杯子放下,说:「我走来的。」" b0 I3 N, f0 L
女人有些惊诧:「走来的?县城离这里很远的。」
4 M8 H# F8 C. b1 ~( [男孩有几分得意地笑了:「沿着枫叶河,走的小路,近很多。」
4 j: z6 [% U6 k7 G9 g* m/ n, e「那也很辛苦……。」女人心中有些感动,就为了她,他在森林和山岭中走了一天5 S; }7 e$ Q* x
「吃饭没有?」她问,起身想给他找点什么东西吃
- T3 ^. u. }6 s* D「我带有红肠和馒头。」少年指指放在桌上的书包,拉开,取出用塑料袋包好的食物
6 q$ O0 }" |1 H5 @6 S「中午,我在河边野炊来着。」他的脸上扬起快乐的笑容,说:「本来想点火的,把叶子都拢好了,看见石头上林场刷的‘严禁烟火’,就算了。」
$ x6 U" W6 C8 N1 p2 T" p- S, v" {& c在林场边上生活的人是知道山火的厉害,在他小时候,曾经见识过那可怕的场面
0 s, X& O% W. V1 l7 Q0 L「这么凉的天,吃这些冷东西,会坏了胃肠的。」女人怜惜的目光,让少年的心中升起一丝丝暖意
! k. D) x4 ^7 I3 ?女人看看表,又说:「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阵子,你要饿了,我先借张嫂的锅给你煮碗面吃。」她抬头看少年时,却不禁脸上绯红,原来少年全没有听她说话,只是痴痴望着她的脸
; `+ O) f! M/ B& J: Q2 u1 n女人不安的侧过头去,她知道少年的心思,其实从上一次他走的时候,他的目光中,她就读懂了他的心意。但这怎么行呢,他还只是个小孩子,不应该的,我也不应该放任他的
3 C2 Y- h! K, y {0 e5 b% y两个人就无语了。少年坐在窗前,女人坐在床沿,等夕阳降过树梢时,透过窗户把房间里一切东西都染成桔红色。食堂的钟声响了,女人站起身,取了两个碗,说:「我去打饭。」
9 L+ Q' \2 V* n- B1 @少年也站起来,要跟她去,女人摇头,说:「你等我吧,别人见了不好。」& _& T; b2 [) u* C# f, A+ `
少年听了,默默坐下,看着她撩开门帘出去( h# e% }9 Z7 P3 C2 e; |
门一直开着,从吃完饭到天黑,少年知道乔有意开着门的,还有意开着房顶的大灯 p! [/ F# V7 b( d- J
乔说:「来了,就玩两天吧,明天我没有课,陪你到山上走走,今晚上你就睡我这里,我和姚老师说好了,到她那里挤一挤。」
2 C' I' @6 c8 Y少年默然点头,他回头看看那木床,乔的安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。他原指望乔会带他到某个男老师宿舍去住的,但乔却把自己的床让给他了,他知道这多半是出于对他父亲的敬意,但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异样的快意。他的心里更有一层渴望,那就是乔说的,明天陪他到枫叶红遍的山上去走走,在那里,也许他可以向乔说出他想说的话!
$ `1 n" r2 J5 E8 w7 S8 o(二), D6 W6 I. R+ `9 T
女人提着一个白藤编的浅底篮子,走在前面。少年不远不近的吊在后面,这让他第一次有机会仔细观赏女人的背影 u* ~6 M K8 _$ w; P
女人一头长发随意的扎了一个马尾,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对襟袄子,下面是薄薄的蓝布棉裤,这身打扮,却也掩不住女人曼妙的腰肢,每当女人攀坎登高之际,女人结实浑圆的屁股就把那蓝色的棉裤胀得圆满/ @8 L6 }) l& E! ^ k7 L
早晨的阳光透过树枝碎叶照在林间的空地上,枝叉交横的阴影象一张网,网着少年活泼跳跃的心脏,这让他几乎无力去看风景,他的目光离不开乔。乔不时回头冲他浅笑,指点一些有趣的植物给他看,他也跟着点头,装作很感兴趣的凑近观察。当两人头靠近的时候,可以闻到女人发际散发出来的幽香
5 t B1 T& M1 K树林中星散着红红的木莓,这时候正是它们成熟的季节,每当发现一丛鲜艳的的木莓,女人便发出快活的尖叫:「快,快摘呀。」好象怕那些红红的小果子钻进叶子里熘掉似的" O* D# ]/ {; n0 d+ z0 H; y" C3 h
当两人走到山坡顶上时,已摘了大半篮鲜红水灵的莓果。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山下的学校。第四节课的上课钟已经响起,学校里一片安静,只远远看得见操场尽头的苗圃地里,一个穿着灰衣的校工正在挑水浇花
0 m) s4 s1 @, l' p「我们该回去了。」女人撩撩散落在额间的发丝,回头笑道:「该吃午饭了吧。」
, X# k( m& j& b( b! U" w少年看得痴了。那白皙清秀的脸上,灿烂得如秋天阳光的笑意,让他的心脏跟着活泼起来 o6 M8 O* q6 v2 f
「我不想下去。」少年低声道,眼睛直直逼视着女人& T; ~9 O2 M/ P; d
「该吃饭了。」女人侧过头,避免看他,柔声道:「下山吧,下午有一趟回县城的班车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」9 ~, ]9 f( H# t( W! x, C
「我不会回去的,」少年声音低沉有力:「我来找你的!」少年向前跨上一步,双手已搭在女人的肩头
0 n6 [8 J+ g; ?1 I女人全身一颤,心里「登」的一跳,终于来了!她不敢回头看他,怕自己慌乱的样子更助长了他
* ~( _0 E& v1 X2 v$ g( R1 ]+ L2 R l「不要……」她话还没有出口,少年稍稍用力,把她扳转过来,面对面看着她
9 T8 g' u& ]+ a% b; P% i M4 N女人张惶着,眼睛不知道该看他的脸还是别的地方,悛缩着盯着他的胸膛,少年的那里正急促的起伏着,让她觉得害怕
' a( `: L0 O8 `1 Y# S8 y「我喜欢你。」枫一字一字的说,每一个字都象火烫的冰锥一样打入她的心脏。少年不想说「我爱你」,因为他觉得那字已经被人用得俗气了
4 D4 [; B. T1 c2 E* J「我要你……」少年深深吸一口气,象在鼓舞自己,提高声音道:「……作我的女人!」, r+ r. \ E6 C. o- C
女人脑子里一片混乱,任何一个女人到这般境地也不会比她好多少,一个英俊的少年,搂着你的肩,坚定地表达对你的受慕,要你作他的「女人」……多么亵猥的字眼,为什么以前没有觉得「女人」这两个字有这样的含义呢?——她的脸一阵阵发烫,身体轻飘飘地似无处着力,使得她不得不靠在少年的肩头「不!」她软弱地拒绝着,试图推开少年的拥抱:「不行的……」
) E( Y% ]- `5 W少年并没有感觉到女人的微弱抵抗,他一手搂在女人的腰上,将女人的身体向自己靠拢,一手揽在女人的肩头,低下头,试图去亲吻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
3 f* s' s* J1 e3 @0 m% _7 T- ^女人感觉到少年嘴唇的热度,拼命扭着脸想要避开。少年起初还寻找着那温柔的嘴唇,一刻便放弃了,轻轻吻着女人侧过的脸颊,女人一声嘤咛,双脚已经站立不住了,由着少年的体重,软软地躺倒在山坡上红黄斑烂的枯叶丛间少年正好压在她的身上,支起上半身,低头细细看她,目光从她的额头到紧闭的双眼,再到小巧的鼻子,那樱桃似的小口,害怕地哆嗦着,露出紧紧咬合的雪白贝齿。少年双手捧起女人的脸颊,将嘴唇印了上去。女人全身一阵痉挛,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抽搐,她惊恐的张开眼,想要叫,却被少年火热的双唇堵住了唿吸" [. k. V; p) r: r7 d
她不能唿吸,她无力拒绝,那感觉是那么的瘫软甜蜜,从来没有男人触碰过她的嘴唇,从来没有男人伏压过她的身体- l q1 r. |3 R# D( T% u( R
她再次闭上眼,任他了,她心里已然放弃抵抗,紧嗑的牙齿也被少年的舌尖顶开,湿淋淋的象蛇一样的舌头,在她的口腔里游动着、挑逗着、寻觅着。少年熟练地探索着女人的口腔,这在他并非第一次,作为一家境不错,而长相又还算英俊的男孩,他的初恋可以追溯到两年之前,但那个女孩却在初中毕业后,随着父母离开了县城,他并没有太特别的感觉,也没有太多的伤感。对他而言,那只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
; {5 w' O, q0 E3 x( Q& g) O但这次不同,他的心底一次次告诉自己,这一次是和以往不同,他从来没有象这样想念过一个人,哪怕是去世的母亲。他是那么想见到她,在夜里想起她的脸,她的身体和她的手7 u4 o; T$ k, W, I# L! g
虽然感觉到羞耻,但在手淫的时候,他却无法克制自己去想象她纤白的、握过粉笔的手指,轻轻拢住自己火烫的阳具
+ g& L! r b! m5 r9 N当少年的嘴唇终于放开她时,女人觉得自己象已经好久没有唿吸了,她张大嘴,象一只探出水面的鱼,长长的吸气。她张眼,正对上少年黑亮透明的眸子,那爱意的湖水中还荡漾着炽烈秋阳的光芒。女人定定的看着,已没有了羞涩,她知道他是真喜欢她——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,从他远远观察她的时候,她就隐约体会到了少年的心情
% E8 N9 Y% X! H9 r从总体上来说,她的拒绝除了年长于他外,还有另一层的顾虑,她觉得她是配不上他的,她不过是一个乡中的女教师,她的一生本来是蛮有规划的:找一个男同事或者乡里的干部,结婚,生子,终老于此;如果两个人再努力一点,也许有希望调到县城里; a% k7 m! W5 N* ?: \: @# D
但少年不同,他的人生一开始就是光明灿烂的,他的父亲、也就是她的堂叔还不到四十岁,主持县上的工作也卓有政绩,市里已经为他腾出了位子,而枫必然会随之远走高飞。那大都会广阔天地,那里时尚的女孩子中的一位,才可能真正成为他的「女人」——而不是她这样一个年纪又大、又土气的乡下姑娘女人想着,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,扑扑地滚落在火焰般枫叶上,那种美丽,让少年震撼不已。他伏下身,把脸贴在女人的脸侧,感觉着那潮湿而温暖的泪流从自己的颧骨上流淌而下,他的心也随之松弛而舒缓,他知道自己已经得了乔,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人,现在是属于他的了7 N: j. b5 R) g* C0 u5 H7 H
山下传来下课的钟声,两个人都没有动,隐约听得见人声喧嚣,然后渐渐平静
7 N7 m$ _" ^$ @2 o少年慢慢抬起身来,骑跨在女人的腿上,女人侧过脸,任由他动作。少年一粒粒解开红袄子上的钮扣,解到最后一颗时,女人忽然一阵紧张,双手颤抖着拉着衣角,但立刻被少年轻轻挣开。衣服向两边敞开,内里是一件白色的毛衣,女人丰挺的胸脯在毛衣下剧烈起伏着9 A" A2 m, \/ F/ z, M9 V; d
少年的左手从毛衣下面伸了进去,触到乳罩的下沿,手指挑入,向上拨起,他的手便将女人盈盈堪握的乳房按在掌心。女人轻轻抽啜着,将一只拳头堵在自己嘴中,她悲伤的想着,自己如同奉上男孩青春祭坛的待宰羔羊,无力拒绝,无从抵抗
3 n5 J* h- F+ T7 N少年体验着从掌心传来的快感,这同抚摸那瘦弱的小女孩是全然不同的,这才是女人!他有几分得意,身下娇躯的不时颤抖,也更加重了他心中的悸动。他移动自己的手,摸到女人另一只乳房上,那娇小的乳尖,刺激着他指头密集的神经丛,如电击一般的在他神经通道上暴走狂突,直奔他的心窝和下身
) t; n8 V' Z. F) j9 g少年的下体硬胀起来,他不得不抬起下身,调整了一下姿势。女人自然感觉得到他下身的变化。羞意弥散在整个树林里。少年把乳罩向上推,以方便他玩弄女人的双乳,他的双手分握着一只乳房,在毛衣下面揉捏挤弄。女人默不作声,闭目任由他,只是唿吸却不再自然,少年两指夹着乳头,轻轻拧动时,女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泣,眉梢皱紧,那娇羞的模样令人分外爱怜
8 [' W$ M* m- w+ O+ \$ D忽然,少年放开了她的双乳,她听见窸窣解裤的声音,羞张秀目偷看时,却见少年骑在她的身上,已经将长裤褪下,半裸着下身,那胯下红亮粗挺的阳具,正高高翘起贴在少年的肚腹上。女人除了为病重的父亲洗身时,见过男人软软的生殖器,从未看见过勃起的阳物,此时几乎羞得昏厥,连忙闭紧双眼8 L; O# N# g9 w, R
少年跪在女人身上,低头看着自己的阳物和阳物下娇美的女人,唿吸沉重这曾经是少年的一个梦,却在这枫叶如火的山林中成为现实,那五彩的枝叶是他们春风飘摇的房帐,遍地的金色、红色和彩色的落叶是他们合欢的被褥。他的目光从女人的脸上扫过胸乳,落在无力搭放在身体两侧的白皙玉手上。他就要把那梦中的淫境变成真真的现实了$ v1 P5 |; B7 ?: [( |
少年轻轻拉起女人的曾经握过粉笔的右手,把卷曲的手指一根根掰开,然后拉向自己的胯间,当女人的手指轻轻搭上少年炽热的肉柱时,少年和女人同时颤慄,女人立刻想要抽回手去,但却被少年牢牢握住手腕,强力按放在那瞬间变得异常粗壮的肉棒上
$ ]7 A! @6 F9 T# w- K$ }, m8 ~女人无力的握住这根羞物,一动不敢动,她听见少年声音低哑着命令:「摸它!」她仍然无力移动自己的手臂
9 t0 ` O! T$ Q j$ \4 j9 k少年抓住她的手,带着她上下滑动,低头看着那纤纤玉手在他的羞耻的肉茎上撸弄。枫变得有些亢奋,抓住女人手腕的力量便增大了几分,加快了撸动的速度, r! R9 j8 j" X8 @
女人柔嫩的掌心紧贴着他的阳具,让他觉得无比快意
% B! u+ p8 N, ?( h8 O他拉起女人的左手,托在自己的卵球上,示意女人轻轻摩挲,当他一松开手时,女人的手便无力的垂下,他只得拉着女人的手,顶着自己的胯下,前后的拉动、摩擦着胀如两颗核桃的卵袋
3 m! k: Y# B6 y' h他想闭上眼睛仔细体味,但却舍不得从女人的手与自己生殖器官的结合上移开视线。他努力把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底、记入心中,但这种情形他坚持不了多久,他终于困难的仰起头,下体勐的向前一顶,从腹间窜出的由欲焰化为湿淋的热烫春液,从那小小的阀孔狂喷而出。溅射在女人的脸颊上和一侧的落叶之中少年喘息未定时,看见女人用还沾着他粘稠体液的手,捂着脸,哭了阳光依然灿烂,但却有了点风,一片片火似的红枫叶从空中飘下,林间的落叶也沙沙作响,合着女人羞涩而压抑的哭泣,让少年有些迷茫,他四下张望,却见早前采的那篮鲜艳欲滴的木莓,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翻了,远远散落在地上,红猩猩的一片,象是谁流的一滩沉甸甸的血
2 V: Z9 [) j- ](三)+ Z2 U& W$ i& \' A# X" c
枫曾经幻想过,如果乔接受他的话,他要带她到山里去,找个猎人的小屋,他们也许可以从此住在那里,生活下去。他讨厌城市,讨厌人群,喜欢寂静的山谷。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; s( U' ^" x0 p/ w$ _: U; f
他低头看着躺在他怀里的女人,在想,如果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她的话,她一定以为自己是一个愚蠢的小男孩
6 W& R* f/ F% i$ V( X他轻抚着女人的头发,女人温顺得象只偎在壁炉前的猫,闭着眼睛,不时舒服地扭动一下身体。他想:我应该给她一个体面的生活,这是她需要的;我得回去,我得完成我的学业,考个大学,找一份象样的工作。他心里觉得有些悲哀,在一个小时前,他还那么无拘无束,象高空中飞翔的鹰,而现在——他却现实得象发现食堂台阶上剩饭粒的一只麻雀. G6 \4 T8 K1 a+ X- f( d
「我要回去了。」他低声对怀里的女人说,女人一下张开眼睛,黑黑的瞳仁里闪射出惊慌; J" f3 ]( r; _* R2 `* [9 p
「为了你,我要重新开始。」少年淡淡叹息,为了自己,他一边想一边低声道:「我得让自己配得上你。」女人心中酸酸的想哭泣,但另一股甜蜜的暖流,瞬间却流遍了她的四肢,她不由伸出手来,搂住少年的脖子,把她的唇凑上去少年含着她的嘴唇,慢慢品尝着那里散布出来的魅惑,一只手轻轻抚过女人的腰肢,女人喉咙里堵着一声呻吟,最后转向鼻孔闷闷地哼出来
# x; c) B& i) L* M6 {女人轻轻启开了两排贝齿,引诱着少年的舌尖进入0 Z- F& {+ I& K, l, V; \! |" m
风乍起,枫叶在下午的艳阳中飞舞,叶片闪闪发亮6 b/ s1 i; V7 @" c. X, p* j, p
她注意到少年的鼻息越来越沉重,失去了规律,她也清晰地感觉到顶在她小腹上的那羞物,又再次有了生气,虽然隔着棉裤,但她仍然感觉得到它惊人的硬度# V4 b8 B* V7 }7 E2 f
羞意再次涌上她的心头,让女人摆脱少年的唇,扭过脸去* n: B! {- [" e, G, _( j+ }
迷情中的少年并没有在意她的回避,舌尖舔着她珠玉似的耳垂,女人不安的扭动着下体,想要摆脱那柱状物的挤压
2 m. b8 }. X9 x. W& |「我要你,」那喷着热气的声音在女人耳垂下响起:「我要你!」! L) g3 W( [0 H5 d6 S p$ C
女人知道他想干什么。和每一个乡下女孩一样,她想象中的第一次,应该是在新婚的鸳帐里、在雪白的床单上,因为那里会记录下她作为一个女人的贞洁和价值。少年的要求,她应该抗拒的,但现在,她却无从抵抗+ }5 x* e0 z. i% L# p5 O
「不要……不要……」女人呢喃的低语,却没有肢体的挣扎,这正如给了少年一个肯定的信号,少年快活的轻叫一声,跳起来,左右张望着,然后跑到一边去: l& R/ z8 h+ K3 j9 q0 E
女人偷偷张开眼看时,脸一下红了,原来少年正将一捧干燥的红枫叶,抱到林间一处平坦空地上,一层层撒开,片刻便铺就一张五、六平米厚厚的「床」少年向地上的女人走过来,弯腰把她抱起,托着她的背和她的腿弯,一步步向那张枫叶铺成的「床」走去# o5 v# @2 D0 J6 p% U: ]
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直直照在女人的脸上,更添了几分红晕,女人觉得阳光刺目,正想抬起手挡在眼前,少年的影子便落在她的脸上。他站在那里,呆看着红叶丛中的女人,这青春的祭物,妖冶的美丽,他将要得到她,占有她,并从此对她有了责任,他将不再是一个少年,他会经由这祭礼成为一个男人,一个象父亲一样有责任的男人。所以他并不想轻易完成,他要细细品味1 g: W, s1 M" ?1 f. N
少年轻轻褪下女人的薄棉裤,女人穿着一个有点可笑的红点白底的短裤,他轻轻扯住两头,向下拉时,女人还是控制不住伸手按在他的手上,少年笑了,强行用力下扯,女人的下身顿时暴露在冷嗖嗖的空气中,从大腿到足踝,突起一片细细的鸡皮疙瘩。女人蜷缩起双腿,手挡在自己的羞处
( V4 `& z+ l+ f# ? p6 K5 C+ [* Z! r2 P少年心跳也加快了,他拉开女人的手,放到她身体两侧,然后把手掌锲入女人大腿内侧,向两边分开,女人软软的张开的双腿,胯间那羞处便全然暴露在少年的视线之下。女人那里的毛发稀少,带点淡淡的黄色,看起来好象很柔软。少年的手指轻轻抚弄着,细软的感觉渗入男孩的心间。再向下移,贝肉般娇嫩的肉唇,紧紧闭合,但却无意间露出了一丝红盈盈、水汪汪的缝儿,象在引诱人去扒开它、去揉抚它8 z2 L9 d2 T+ P! q. P
少年自然抵挡不住那美艳的诱惑,他的中指和食指滑向那里,先是按在两侧贝肉上,轻轻夹动,让它们可爱的挤在一起,又分开,那红红的缝儿便不自主的张开一点又不甘愿的合拢2 E2 L5 \$ i d. `+ X8 n
象是受不了少年的玩弄,女人鼻孔里发出细细低哼,几次想把腿夹紧,但都被少年强制掰开。少年第三次分开她的双腿后,索性跪在她的中间,用自己的膝盖顶在女人两腿内侧,不让女人干扰他的动作。他稍稍低下腰,凑近到女人的下体,仔细看着,左右手的拇指分压玉贝两侧,扒开,有弹性的肉唇儿娇软的、无力抵抗的张开来,一个红红的、湿淋淋的肉洞,便无遮无挡地突现在眼前隐约可见那里面一层层的娇嫩肉蕊,有的亢奋地微突、有的慵懒地卷曲、还有的似被少年的炽烈目光所灸痛,一阵阵的收缩着
1 G, v9 t' r' y% s6 {这可爱的女性的羞物,胜过山林的胜境,胜过那山涧的清流和林间的池塘,真是美不胜收,更生起一种怜爱、一片娇惜
( E" M2 r3 V& v# d i; W少年犹豫片刻,终于还是克制不住,掂起一根中指,轻轻顶在湿湿的洞口,辗转插入,看着指肚慢慢没入鲜红水灵的肉蕊中时,那些肉蕊儿便如受伤的菊花瓣向内卷曲,仿如手指是被那肉缝儿主动吞入似的。少年注视着自己的指根慢慢被吞进去,这淫靡异常的情景,更刺激着他的下身肉柱坚硬得象铁棍似的空气变得湿漉漉的,女人大大张开的嘴里好象正在喷出粉红的湿气,少年的鼻腔里也流动着潮热的气流。女人试图抬起上身,但目光甫一触到被少年手指玩弄的下体,便又软软的倒下,她的眼中湿湿的光波在闪闪流动,不知是泪还是别的什么东西
5 `! J4 Y% _( \) f# r3 }7 M2 n+ X少年从女人下体拔出水淋淋的手指,一股好闻的气味从指尖散发在林中空地上空,这是一种略带酸腥但主体却是甜蜜的味道,这气味让少年变得异常亢奋他跪在女人大张开的两腿间,脱下自己的裤子,那根红红的肉茎在第一时间从内裤中弹跳出来,象是庆祝解放似的狂放的抖晃着圆鼓鼓的脑袋。少年一把握住它时,龟头的尖端裂口中正泌出一丝亮晶晶的粘液: G( E# t$ l. [8 }( E
他伏下身来,用力压下过于硬翘的肉柱,让它也伏低姿势,对准女人胯下那红红的洞儿( s! Y/ ?" e- A0 [
「我要进去了。」少年低语着,象在争取女人的同意,又似在宣布自己的权力。女人这时已经变得手足无措了,她不知道该抓住那东西,还是该用手掌挡在自己光秃秃的胯下,她的手抬起又放下,最后终于在自己脸上找到了位置,她双手捂着发烫的脸蛋,鼻腔中发出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拒绝的娇吟) l) @$ o5 P V& l4 E- F
少年勾着脑袋,刻意看着那即将结合在一起的男女的羞处,屁股慢慢下沉,红胀圆润的茎首先是轻触在贝肉上,再左右摆动着挑开,抵住在湿湿暖暖的肉壶口子上
( K. l: m) O) r U, S男孩的屁股向前一耸,推近一分,肉茎龟头没入了;再推近一分,半截圆胀的柱体也进去时,这才感觉到肉穴的紧张阻力顶得肉柱隐隐生痛。女人已经忍不住轻叫起来,下体尖锐的刺入感,是如此陌生,让她无比紧张。这是她一生最重要的时刻,泪水毫无征兆地溢出,倾刻间打湿了她的整张脸
5 Z, ^6 E4 ?, P* C# l4 p但少年并没有注意到,他正努力想插得更深一点,他左手拇指和食指按在女人阴唇上,向两边扒开,肉缝虽张开了一点,却无助于刺入女体内肉茎的前进,他觉得自己被挡住了、夹住了。她不想它进入,他有些愤怒的想。抬起头看女人时,见她满脸的泪光,那张美丽的脸上所表达着的无助和软弱,让少年在怜惜中愈觉得激奋1 A4 p( Y; V! n. ?* g8 `0 R" ^
他盯着女人的脸,奋力挺动着下身,感觉着女穴中的肉壁被强行撕裂,坚挺的肉茎硬生生的锲入,直没到根部。女人发出一声尖利地惨叫后,嘴一下子大大张开,就象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鳝鱼,却再发不出一丝声音来
! t3 [4 Q L/ p0 x7 h- w. E少年紧紧压住女人的下体,这尖锐的痛疼要给她一点时间消化,直到女人的嘴缓缓合拢后,他才开始小心地一点点抽出阳柱) E: V9 E) q& f0 a5 r( p
他一厘米一厘米向外拉动,感觉着膣腔中娇嫩肉壁一层层的舒缓绽放,他抽出半根后,又一点点的推进,体味着女人膣肉一层层的收缩包裹7 U5 |. Y* e. u: l0 R
这便是人间的至乐,是阴阳交融的圆心,是冰中的火焰,是火中的冰晶过程比结果重要,但结果却是过程的巅峰
% J/ Z! Z2 e6 @) \" g少年抽出、插入,再抽出、再插入,一股股酥麻痠软的感觉,就象女人纤细的手指不断挑逗着他的尾椎骨,他的动作也变得激烈,每一次刺入也根根到底,当他抽离时觉察到,女体内的膣肉似不甘的收紧抽搐,想要留住那离去的肉茎;当他全根没入时,那层层叠叠的肉壁便绵软的舒张、翻卷。他很惊异女人体内的变化,而相比她泪流满面的脸颊,女人的下身却是如此的诚实和热情
9 i6 q$ o& `+ C/ G) d忽然,那盘旋在他尾椎的快意毫无预兆的爆炸了!热烫的冲击波从椎骨的尖端一浪浪冲向他的身体每一个部位——他的心脏、他的手指、他的脚尖……,找不到一个出口,最后,所有热度、所有的力量都集聚在他深深插入女体中的肉茎上,他闷闷的低哼,全身一阵又一阵的颤抖,一波又一波的快意,从那膣肉包裹的顶端返回他的身体,就象暴风雪后的沙滩上,那蓝色的海浪漫过又退下,再漫过再退下,然后,一切慢慢安静下来……# B/ @, \2 H- V$ Y" X, c
结束了吗?他不能思想,伏在女人温软的肉体上,他什么也不想思考。这是一个新的开始,还是一次冒险的结束,少年不知道,女人也不知道5 _0 f7 [: N4 `6 u" P" m7 T
在少年闭目喘息时,女人却睁开了她一直紧闭的双眸,望着层层红叶间深邃的天空,蓝蓝的,象她梦中的海一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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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I+ |! [7 G1 `# t3 n# W% u枫回到县城的时候,华灯初上,街上不时跑过打闹的少男少女,枫站在街角望着他们笑了
) ]5 O/ o) \' ^+ G0 V# [- N# m2 z不就在一天之前,他还是他们中的一员,但现在,他已经不是了,他得为了「生活」,他们俩个的未来而奋斗。他想着,心里有点莫名地感动,不由又想起透过车窗看到乔的脸。她的眼睛,那深深的一泓秋潭,从此为他积淀起岁月的故事/ g) w7 D8 g- L
推开门,书房的灯亮着,一个中年男人探头看见他,便说:「枫回来了。」+ A. Z" u# l& ?8 \* L
他仿佛记得此人是县教育的局长,点头冲那人笑笑,正待推开自己卧室门,父亲也出现在门口,沉着声音道:「昨天怎么没回来?」' f' n8 m* p( I& K
枫听得出那里压抑着的不快,只是因为有下属在场,不便发作罢了
- O) m2 O# G' c% F0 ^8 f3 k「到一个同学家里玩,晚了,就住在他那里。」枫淡淡的说,他不想和父亲多说,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
8 z( [6 g( X0 B" N. E0 h# ~看见儿子的门关上,男人心中的怒气更胜,却无法发泄,转身重重坐回书桌后,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。教育局的正副两个局长也觉得难堪,本准备抽这接待完市里检查组送徐县长回家的机会,好生诉诉苦,多争取点下半年经费,给那楞头小子一扰,还怎么说得出口/ E+ ?$ o4 q$ M6 q
还亏得那副手的心思活络,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,笑着道:「县长您说的乡中那个徐小乔,前些日子我到他们学校去了一趟,一说县中想调她,陈校长就老大不乐意,说‘好不容易培养个教学骨干,正准备好生使唤,就又要抽走。’」
" i2 V! J, o7 g' \& @, ~一边说,一边看徐县长的脸上有了几分留心的神情,便才继续道:「我回来和老周一商量,觉得陈校长他们也不容易,但县中缺人也是明摆着的事,特别象小徐这样年青的教学骨干……」. `8 e' E2 f6 y+ l% t3 n
说到这会,那姓周的正局也品出点味来了,接嘴道:「县中这两年也走了不少好老师,我们也留不住哇,刚出了点成绩,让市里的几所重点中学给房子、给户口的都勾走了。咱们县是林业大县,多的是木头,少的是钱哇……」" _0 e: p4 d7 n3 I
男人不说话,只听着,心里也渐渐明白两人的来意了,怪道喝了点酒,两个就非要亲自送他回家,说不放心,原来是来要钱的!
/ L0 _3 u4 L1 O# n' c( D6 S那副局长见他不言语,忙把话又岔开:「最后,还是周局亲自给陈校长打电话,答应明年等经费下来,额外给乡中拨十万元费用,把音教室给建起来,老陈才松了口。」$ k" q4 }- X9 \5 R' n+ m* v( y
男人叹口气,摇头苦笑:「老陈也不容易,十多年扎在那里,守着他那两亩七分地,学校还算办得扎扎实实的——怎么?乡中的音教室还没建起来?好歹也是县重点嘛,怎么拖到现在还没搞?」言语中带了两分责备0 L( _. [& ^( c/ |( R
教育局两个头头听着却顺耳得很,徐县长这算是开了口了。心里虽然一阵欢喜,脸上却挂起惭愧的样子,两个都在点头自责:「我们关心不够,实在关心不够哇!」
1 @- ^2 s5 Z7 Y% I' D" p2 T2 @3 p) k下面的事情自然好做了。两人你一句我一言,把教改经费的缺口、教师楼危房改造、县中电脑教研室设备更新等等,急着花钱的事都说了一遍,自然忘不了把教育局拟定的房改方案也汇报了——那事不用县上出钱,只等县里点头就办得成0 F5 H7 ^- v6 J! z
徐一直听着,不时点头。有些经费是一定要拨的,象教改、危房,电教室的设备两年前才置的,不知道哪个孙子又想捞一票,听说前些天市里某位的儿子到县上来了,没找他,找的是教育局,是不是为这事,不忙应他,自然要找到头上来——哼,要送人情,也轮不到你老周9 D+ e) G( c/ E" P' d
至于教育局房改的事,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,那方案他也粗粗看过,两个字「荒唐」!象老周这样工龄的,按那方案执行,非但不给公家缴钱,还倒补他两三千,这还改什么改,送你还不够?还要贴钱呢!老师工资少,气,总还得让他们顺吧,这个老周,目光就是太短了
! z7 y2 j+ ?: Y# ?3 e: r等两人说够了,他望两人笑笑:「完了?」
6 \7 w! Y! A3 `8 ^, C# d两人舔舔嘴唇,虽然觉得意犹未尽,但却也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可说,只得点点头,跟着傻笑
* d+ L P2 K j- [: x1 b1 z, C+ x「这些个事,我都知道,你们送上来的紧急报告一、紧急报告二、三,都仔细看过。」他有意停顿一下:「也和几个常委通了气,准备这周在政府办公会上一起讨论,研究解决。」
% W$ B; u6 [0 H「您的意见呢?」见县长在打太极,副手有些心急了,眼巴巴追问0 s: _; d" M1 c
「我的意见很简单。」他看着那年轻人,淡淡地:「该划的钱要尽快划。」
5 O1 L- w" M0 I9 Y' f! j等于没说。年轻人有些泄气,斜眼看看老周,见他不吱声,也不便再说什么了
( U7 ]4 }5 z D. L男人忽然想起这姓张的年轻人,是去年才从市里下调到县教育局任副局长,当时好象是——刘副市长下来检查林场安防工作时顺便带他过来的,当时他还觉着奇怪,原来不过是市政府办公厅老干处资财科的一个副科长,也不必劳动一个副市长为他开路吧4 ?1 K+ k n. f+ G" s0 {# T
「哦,对了,县中电教室设备要多少钱呢?」他有意无意的问* T+ R6 m& z. i5 g
那年轻人便忙抢着回答:「124。5万。」他看看老周,老周却盯着桌面一支签字笔,象在瞅那上面印着的商标图案
, F& S) k r4 o& k. v「哦?钱还不少嘛。」他笑笑,低头摊开笔记本,在上面记了一个数字年轻人忙着分辩:「这不是市里要求建校园网嘛,市重点今年底要完成,我们好说歹说,才容我们延到明年中期,市里要求6月25日必须通过验收。」/ O K6 R4 c; d! z. `
到这会,男人心里已经豁然开朗,这事明摆在那里,他这会儿偏要装作不知底细,但「这事不行」这句话不能由我来说,还得找个人来——谁合适一点……
) F) k; O1 C8 t5 o: ^2 L" y4 h6 J他皱着眉想,忽然想起个人来,韩朋生!就他了!不是爱拧着吗,这事就让你去拧吧!
/ E% P3 z( G4 R0 L. @& @他想妥当了,才抬起头,脸上挂着笑意,道:「今天就这样吧,会上我会努力为你们争取,现在我可打不了包票,但有一点可以保证,财政再困难也会想方设法解决你们问题。」他顿了顿,开个玩笑:「再苦不能苦孩子,再穷不能穷教育嘛!」
: g5 S3 @4 T' l1 }* D两个局长听得心里一热,觉得这事多半是成了,一边起身一边恭维道:「徐县长亲自关心,哪里有办不好的事。」2 v5 M6 O3 j. K' w
「那不一定!」他收住笑容,道:「钱的事,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!」( D5 O) ^ K" a3 o# P4 S, x5 X
送两人到楼梯口,他轻轻拍拍年轻人的肩:「小张来县里快一年了吧,小县城,条件差,住习惯没有?」* Z" A2 i' I2 I: i( Y+ u2 N/ c
年轻人有点受宠若惊,忙道:「还好,还好。」不由对这徐县长又生了几分好感# n5 Y( E: n6 _$ t3 j
关上门,男人站在门边又想了一刻,明天如何透点信儿给老韩,那老先生受不了激的,你越压他,他越是要跳。把几个细节想好了,男人才觉得轻松一点走到客厅里坐下,忽然想起应该和儿子谈谈,便又走到他的门边,轻轻拧了拧门把,没锁,推开,见台灯亮着,那小子还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,看教辅。心里一喜,还是不要打扰他,难得他这么自觉,便轻轻拉上门,喜滋滋地摇到书房里,站在窗前点燃了枝烟
# ] ~. I7 v+ T/ n窗外是夜的城市,灯火菀约,这就是他的城吗?
4 F: G. t( i' G! Z. g5 ^不,他想,我不过是只蚂蚁,一只爬到这城市最高处的蚂蚁。那些从树梢上掉下的同类,便是因为忘记了自己是一只蚂蚁,以为自己会飞翔,才从那高处跌落。他也曾经幻想过飞翔,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,那时候他不会比枫大多少,但生活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教育了他
, q# R3 V5 G u+ Q2 v; c他丧失了飞翔的梦想,却一步步登上了这一县之长的位置,这可以让他有机会低头俯视着他们——一群正努力向上爬的同类& E8 x, h$ ^ J. ^9 d; _
这就是生活。如果,这生活里还有值得他继续爬下去的力量的话,那就是枫了,他和她的儿子,从一个小肉球长成英俊少年的的儿子,在他的身上,他找得到自己渴望飞翔时的影子,也找得到她的影子" c) k0 X, \$ S. O" [# I2 u
为了枫,他放弃了再娶,女人会成为他和儿子之间的无法跨越的一道阴影他保持着孤身,洁身自好,因此也得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,这在现在的官员中是难得的,也多多少少成就了他的仕业% b: ?/ l, Y7 D$ {# O- R
坊间有一些传闻,市国土局廖局长明年到点了,他也算是市里重点考虑的人选。只有他自己清楚,那肥缺离他是那么遥远,象他这样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人,没有上面的人脉,要想再进一步,那个难哇,难过登天了!
/ G) E( e' K, u% v3 p# f. l, n8 O但机会却又一次不期而至(这几年每一次关键的时候他都如有神助,社会上甚至有传说,是他死去的老婆在暗中保佑。),分管组织人事的正是刘副市长,同时也是市委常委。这事他点头,便成了一半。他的公子多半还在县上等着消息呢!1 D# w6 ~+ B, q9 v7 _3 q7 E
小张同志,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的——他拧灭烟蒂,忍不住哼哼一笑:凭你,分量还轻了点,这面子得卖给老刘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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