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6 i' U/ H0 f& B- g* Y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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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3 G3 W! O& s7 ^" k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9 a* ]0 _' R5 n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, c& L. ^1 q3 L7 |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0 z3 ?; M0 j# I* P# D9 _* s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3 l& D8 M0 s4 |$ }* E; h+ d+ @* j9 [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! v' d7 d9 k! f& l3 {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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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j3 i" p" m& P1 f; e% N: _5 `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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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& j/ H  {$ z" C+ l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3 h! D' g3 Y5 H2 w- D! z6 m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5 X7 ]% ^$ h# _, @3 L; s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: s8 Y: @, g- `$ f/ F7 H: U1 A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
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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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8 x3 |9 X: R/ d, {6 z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  E/ ^0 g8 O4 u0 N' b5 |8 e0 T. ^1 i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& n& T) z) ~2 ]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3 M; U6 B) \+ e% y% t! w- Z1 z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6 l: `$ g1 o1 O2 t- S$ M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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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* s6 J8 j, \+ Y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) o+ w% h; N) m8 C- P+ \5 b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6 M# Y! }& V1 z/ a# H0 ~. D' I9 ^' y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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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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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s6 ^1 |, V8 h7 n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3 `- V- m/ T3 D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8 ?( A$ U4 K1 p7 ~6 n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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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y0 V$ F6 |4 K" L  x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  z( }7 k% l* @, y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. X: V  ]* L# |* B# Y+ K: K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) {0 M. V# m2 B& I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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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* ]  G1 Q; T8 `8 y" C/ W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# C, q8 e9 s# `! t9 f8 b4 n" i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  Q+ |9 v- n: Z/ V8 N- ^& X! s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2 a$ M* C- y/ R4 _' U5 N  F; z" _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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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D0 f6 W9 i* h, S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, C3 a& f, M1 j3 u" p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1 U( L/ c, C+ P8 x2 r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1 A, y: A6 n5 y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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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[1 t# Q3 K$ ?0 P, |! `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% W' {+ L# T, A" Y! V+ w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( j  G* r2 n: _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- p, R& S! N6 M% P3 l& ]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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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6 w/ O6 q/ M0 D; F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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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i) F7 [8 m. P% _1 D0 ]* A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+ c3 ?% Q( ]* r  J+ t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: l9 f4 Q% q; |5 m* G1 f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- u0 y/ G1 [' G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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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: z: g& c8 e+ O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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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
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4 H( U5 B5 K' g; M* ?5 |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+ l% _9 }2 e2 Z/ j+ M, ^' \5 e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- H2 b4 v- L3 O, J* m$ Y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) }" l, ?6 `$ V/ J0 @9 X' a/ J速之客。

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( X; E& I4 h$ Q. Z4 H- ^8 m1 Z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! J5 ~9 o$ C7 L9 y. N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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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v: c( _" {/ I* L6 X! ^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% q$ d8 J8 Z- m1 W! b& z% ?. h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. {# \' m( Z0 p* [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  x& _4 v$ w. n0 w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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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9 U# D3 {8 t+ D* \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, H) _, {; Y* q9 \& X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9 q: y9 \0 F' \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/ Z5 K$ y6 _3 z" N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+ i: {" A' t* g' c2 o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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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$ L/ Q; P4 [* v2 d: Z6 B* h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& r7 B* z" y: k. H. ~( J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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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# a3 l8 e5 |, ]2 |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( B, p& J9 n  S# ?) E' J. \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1 O: \8 X& ^& w0 S: b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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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\, o# n8 Z/ O1 O- X0 {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( b7 L2 }0 {1 _$ _5 V7 I8 b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8 a% V1 O2 `( G) G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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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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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3 T6 v/ A" P  q4 L/ a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- G" p% i3 I! k0 v5 e6 r' X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. k" ]$ o& X; A( j' A4 Z3 p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6 J. D: g/ w# v0 n# z; W3 n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: B2 ?* c: `& a6 u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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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g: y( q( |  }. B. L6 R4 ?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% ~- A& z; K6 l) V- D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3 a& l2 R( W' g( z! s5 |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- p2 [: D4 B  p$ j5 r8 c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& N5 \1 s0 m2 t4 M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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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5 v) p* |' Y9 A2 w/ V! K* b1 u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* b4 Q% X( T0 }/ `9 W& f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! u( x1 Q& y" Q$ U) `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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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$ O% T% P: \1 i4 K: A2 F, c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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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2 t: c! b; d8 O2 q) C' K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) w' }3 ^. w5 N& D. P/ w8 a7 N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
) r& ^% L3 T. H- ^* _3 `& ]& @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! v# V2 h8 M. E4 x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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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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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[6 V6 V2 x. M7 V5 Y8 J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  a, a$ h( A7 @2 C1 e佳人。

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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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d8 k1 Z/ X: ~( O) ?  A# B; J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. O0 S. y( W# E% R& g. x4 e' F* ^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0 h8 ?" K0 O4 W2 r5 V7 z+ ^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8 Z/ l$ N, h* q5 Y4 w' W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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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! j! P# [; N; J8 k3 {; T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8 D" Y5 Q; g, I4 z' `  f7 U2 k) b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5 v. h0 I2 S# h+ F' C1 j他到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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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0 k" _' D$ j$ v5 N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% _8 b5 z/ }. ~4 [刻睡了过去。

2 H* T: e1 x2 f& v5 C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6 Y# P) W/ l& T& @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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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J% Q# ?6 ^6 m+ F' z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
. a1 R* a; F- _. T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1 U) Z" y8 w) d7 R死人啊！”

1 e2 S1 A1 x: G1 i0 _$ s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
1 ~1 k6 a: v: M( y/ m! I6 y# M- W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1 ?( i3 m* L9 W1 r* p7 n8 r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9 f5 U& T* }; Y; `5 L3 o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7 H% m$ F5 X& m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8 F! S+ O1 [1 v) N/ o" W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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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) r+ s& D3 r+ o/ t) b# T0 ?$ y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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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t7 V& R9 E/ N, W5 o6 c  R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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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y' B$ ^# N# P, u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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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4 s# e' \3 ?* I) v! t5 f+ X( f2 I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+ ?) T8 f* d- V7 s+ K8 U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/ A" o1 L8 t' W/ _: e' ?4 \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! r9 N4 R& m4 p# c1 S2 W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8 j0 h3 n- \& y: E0 q9 ]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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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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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
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; f7 C1 R! s/ w# B- z. `  C% _! f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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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^7 O8 l( O! p+ G8 |6 F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: P* z4 t, B5 w$ |1 R! H; Q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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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; d. U9 c8 A1 n2 M4 A' D+ Q- n: u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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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* Z. d4 v" v: F  g  w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2 ?' F# p7 B; ^+ T我也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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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. s9 R$ w0 U) a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+ b/ z  k, {, G* k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& I& F% ]/ |3 C5 s1 j" Z; x+ W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. h% ], A9 C4 H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! n9 r4 ?8 l  k6 q; a! Z. R  F
% d# W# I$ J! S+ n! I8 N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# o4 T) h. G  z1 q4 N- r  a' ^% b; d    现在
4 w5 j0 q3 I( {6 k& W. b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3 J/ w3 r  u' I) ?. R% U* a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2 n; }8 p6 q9 p) L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, o& r" t+ P, P& I& Y% E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6 }' o7 ~6 u$ T4 F' Y4 W5 g. H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, W$ P5 ?& X5 P8 h% c' ^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& M4 _' h$ t; p8 A  a7 ~道。

    “滚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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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d% }7 B% |8 v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/ {1 t6 C5 h+ i' I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2 N- i7 K* b4 Y. G3 M: l! [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6 E) o9 T. z2 \  T5 Q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- g, {4 u0 W' @. M  I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9 t( S2 L; N1 o2 F8 ~
: w& [8 h4 W) N+ M9 n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, G8 v& J% f; c3 {8 G- a3 R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6 \+ m% V9 v1 c# J5 Q$ ?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! @$ ]# ?9 J0 l* p. a# v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* S2 f- E7 l, ?0 l0 c6 e4 @! V6 |$ L
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: K8 ]) ]  W$ y, M" V$ {7 q1 ~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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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9 S. g. W; P, O5 G7 F/ l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# v$ b; e2 b" p; `" f/ {1 D4 x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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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/ s: s/ L4 L$ k9 u  m& A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7 E6 y- _$ z% o8 e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; O' E, d/ @1 N* L7 M
5 X& O9 d* s0 c9 N) c/ K, j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0 o( [" j: H6 @5 q* G7 u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) h& O$ |' U5 J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' t7 N: i* {! J, D; J9 l' R" I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+ ^1 {9 D" F( D# d: P& X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# n3 v1 n/ c$ n9 x4 v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+ _+ ]* `, t7 g0 E3 l
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* V( M1 l! D; B$ {+ v3 ^5 ]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0 B2 X7 @, u( U+ ~/ N) f; ^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6 d/ T# Y9 r+ I  X' F; u* C6 @, P( o2 i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; b, c# v- q6 ?1 B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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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7 o% }; j- H  `1 ?% }2 t7 b9 Q- S/ S7 q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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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9 n4 @/ G* @* z. A% o1 G  t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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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8 {1 q( N1 p5 l3 L" Y, p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. y5 V9 c+ Z8 J& S! v不用想。”

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) f+ E/ N0 T" Z+ l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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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j6 Y" U' H- U( E6 X& i3 u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
$ ?, p$ @! g: Z/ w: h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5 ^5 Y7 r8 F/ v5 ^" S8 y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' C/ ]4 Q# ?( }, t, V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% J4 v6 O7 x0 [% j( {" F0 i5 \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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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* B# e5 G( J! L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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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: |. ]& F) d& @. [% I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6 ^- ?. U4 K* G3 E' S' k* P/ D: s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
8 d+ {7 U  C( s& j8 [# J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1 J, v9 _, m: z$ z* e8 \
$ `4 h& Z" N" r8 B8 }3 W, F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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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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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Q- q& w/ {1 h, `% C0 `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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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P% J2 v+ A$ k7 D1 |( {' h: p. O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9 [9 X: l  p! z3 I' [2 N; O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1 t0 L! `! i# R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) m2 i$ J5 W! z5 f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3 ^: U3 G8 e. q0 v/ J0 P  v/ [' y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2 A' u/ m- g( r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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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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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; S7 M, Y9 O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5 o2 ]( `# K7 P, ~3 q, e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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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- R+ s3 w8 L5 s- Y, }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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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K& t* u3 n8 s, U4 ]9 l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1 Y0 Q& {- ~% ~2 c! ~( G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0 M0 C2 d/ e) X% f3 ^' o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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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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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h& R" Y+ b+ v/ P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  a. u4 q0 t3 p$ I' s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& Q+ @$ f; ~8 ?% Y2 f. A" @( j; u) z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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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( n$ U- ?. y. E0 M! J6 F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3 h# K5 |2 J, j! s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' V; \9 {9 A- ~3 q* I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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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/ F; }  S6 D; ]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! Q4 W, e: d6 q) Y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8 R+ X, q! k1 G! v3 H2 O外一回事儿。

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9 r+ C7 _/ N) A' x- a2 v2 `4 l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5 e4 }! p" m* l8 x6 a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1 V( k6 y; N7 m) o- s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$ V! Y0 @8 `6 T; i; _- e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3 I3 H7 M( B* z0 u+ G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' k  F6 L5 r1 {0 w! ^3 d
  r  A3 ?9 {: \0 e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% V4 l% c% J+ P6 l1 h5 p  h; ?7 @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- Y0 M# x: T& I) b0 Y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2 g9 @9 k. O: U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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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9 r* Y# I! \& |. I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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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2 {' T9 T- K4 Z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* o0 Q# G( {5 Z: H& M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# O( w: V% h; F: x4 I# R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; L: ?' y8 H8 u3 d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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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3 X5 n7 D& q2 a# b* i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! g; |9 F- x5 |7 K6 s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+ v: \: ~/ u; N7 }( h4 p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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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U8 _( F8 o! J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+ x1 E7 [" \- Z- M+ N! ^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+ S! s. _" R& V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$ w5 ?/ v; ]) K' n6 v' t1 V( v5 k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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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F/ C- t$ n  O( z% b2 @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% W& p8 Y4 I3 O6 R% T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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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}) O% g- J/ x  E& ?3 v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7 y# x, I) p! w2 q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2 c% B: f. z8 c6 g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
  U: z: Q( O( A9 F% `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6 S  e( ]1 U, Y5 f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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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/ r; c- y: \4 W. s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$ |! v1 a# A5 @! \7 g& c
. Y! M3 m/ s- A* L$ x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3 g- h" Q) \, H0 ^* _! ~9 ]
0 M2 O: S$ Z* A3 y& i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" W1 X1 E9 L% ~* e: s' s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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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Q: c9 `8 g& y# P/ q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; o' c7 @! d5 v4 u9 K) C* t  [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* t' I* n9 i; P- H5 P8 U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. |' K  r* `' V# _3 S7 o! W
* z* Z* {0 Y3 H' `3 N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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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: N( Q; t7 ]4 w9 _( F2 K+ U  ^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7 x/ W+ x' f- i+ s2 R
! h, t: G) e" q' B& K- s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) y2 N0 v3 j: e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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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& @) s7 y) j8 ?2 _3 F( U
3 S2 ~9 G' F  i% @0 i% F2 Z- g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( u; s4 M" U+ l" a! ?" d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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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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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K. m% |+ n  {( Q/ y) @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$ d1 [2 X/ r; ^- p
% f: j3 `& p. @( u4 G6 ~7 L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! ]1 M$ h# v: z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$ y6 {0 d+ e0 {$ V; B4 U3 w
* U5 U: i  F  d: F) c9 _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5 |/ K" m. B0 J! I2 h! b- h5 f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8 _. m9 ?6 }) `5 Q# }. o; B4 N
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1 `2 a& @/ z2 u) `( m1 k6 z飞速逃离。
. P  f, {7 d$ k7 n, e/ [/ t. Q
' C- D& D" b7 K+ n* A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4 _9 t3 n* ]. O  `8 D8 g  e; U
. i" b- t% z  p( q* z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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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
7 X% s& l! N; e4 ~" A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) K2 r4 K% \6 @2 h5 _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5 E# I& p/ i: e% u& W
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, }. Q( W% }7 j6 U# m% e3 ]快的眼神。

( n2 n* n: K. i" ^5 e7 w7 X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0 [9 l5 u; `3 P$ [  ?+ f) N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; b4 e# M7 c, R/ p; G. O! l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  z2 Z4 O' ~* \$ H3 P5 Z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9 E$ p& O4 P* v7 F0 i6 v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5 A1 m2 Y; N+ P/ |# X) @0 B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. q' S9 Q. Z! ^  X' r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  v# @8 \- X5 T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' w8 Z4 ]8 h8 l9 N% ^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/ }& m$ {8 s4 F* I8 `1 `2 c* M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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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. Y# e2 ?5 y: e3 e/ T' R" a6 Z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+ {- x- i5 A0 Z3 K5 S6 }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$ s2 }) `, n7 f" Q& C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6 P; r; ~/ x5 n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$ C- T2 O% U2 R. {3 y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; ?; x2 A" i; w+ ?- @# I1 e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4 G  j' v/ v# j) e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# s% R- F! V, d0 J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
! O2 L6 A* J; Z7 @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# g4 p% l- v5 Z
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( U# P1 Z& |5 |' {3 Q8 \5 C3 _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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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Y! v, g/ a2 g, {; K! j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! @3 `; ^  |1 ~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4 J2 U% u7 Z9 N$ r, ~& l4 r- o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$ p% W3 v' z7 O: A. Z1 P* n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8 _0 E  Z) p) Z1 k: ^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1 v1 L4 R$ s% g1 ~5 O& i% X! A( X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, s7 ]2 m0 |# g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
8 ?1 ^3 k- j5 M- l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: F4 U8 L0 d$ ?( G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5 J/ o' C* T* J0 ~* _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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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, M1 l# Y9 s+ e* B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/ ?5 G3 D1 x- ]9 m% _2 I% }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5 N1 h1 q: h; s' E8 Z, M) @4 r  P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* n4 D5 h' X, F, p, j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; G  _( N6 Z( @: a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$ \% N7 b* u% r" B! ]! S
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. ^9 F0 n9 ^3 M' M: ?' A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6 Q+ G4 i7 k- |) O: R( C% a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% h  s* y$ T) N2 t2 M  p/ T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3 F4 R: `$ {! p& u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+ e% Q) R+ v7 m. Z4 c) v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$ K( C' v& x' C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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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: S" s7 v3 s% v% F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8 @: {3 A3 N) ?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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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T, A& U. G4 I1 \# ]# I! R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4 M) ^0 U3 Z3 {) [8 R
" q2 n$ c+ z. r# j0 A+ g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* w$ T$ A; `9 Q/ A' U; P. E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8 {4 o, F- |5 u) b" [7 v
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; W& O7 ?1 ]& Y4 J7 C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  j$ r8 [! a  ?4 D0 }. u4 l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4 L( ]) I+ x1 E6 Z
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0 \% b; `7 Z6 l- q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
2 m2 L3 J8 A1 k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5 ?! ?) g3 T# X' a/ J  ^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( C- b1 R6 F4 V7 [" I% _" ^+ M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1 P! _$ N& m. e% _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! \) ]- s' W& o: S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5 o$ {) i; T  ?" H3 f) X! R断联系。

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
5 e, _3 l2 w/ p2 {4 q5 z3 S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5 W8 Z$ L" ^% b# u# A    七年前
$ z* W/ r) Z) T0 F' K
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4 [1 a' A" F' _0 M+ m. U0 k2 [% O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7 e& o6 S% e/ K1 u" P; J和沉稳。

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- D1 ?  x; f: r; Z0 M! O9 j9 x3 G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2 j2 D, o& e1 m3 v7 R& y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4 k) P9 c6 f0 u. ~- k' b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2 @5 B7 k  d+ b; k+ @/ K. y了一声。

$ {. {) h6 ]4 p! q, k. u* d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" h6 l. W) o! a  U# _: D8 n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2 {; w# i! H: N5 w
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7 ^6 I6 E0 s" Y' F' [0 ]8 s* P1 X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" i% D, |  G# b7 z' S3 v
" Q: t) y, N3 [) U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  d& A4 s; k; J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  y6 D9 z- J9 L2 G* w5 Y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$ \% l% O7 I( Q' W: k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* L: B  B$ b/ b( H, o6 I( y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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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8 d7 Z6 j; k  g
% D' T! Q. t9 ~) T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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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' Y- _' g  W" y. m) }" J. l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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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' }) S+ J( S. }4 H5 V9 f6 R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* c8 G% j0 `8 `, W/ j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' s( V0 }# Y8 H5 ~+ z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+ X( d/ q, B+ a$ R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" S) b9 w7 }) u- j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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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. ]0 G  Y% E1 r& \: g( o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; {9 F- {) I$ R" ^% Z4 O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$ ]( @; r1 k8 }% w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' |5 [, {; a: x3 Z. S3 Y2 F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8 v  d; a' \% d: }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5 i: H( z3 F- Z' u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" ]6 j% `+ Z7 `+ F+ f# X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; ?( Q0 _6 B! C- A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" s$ Z$ @$ Z9 m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% U4 o. z5 ^$ [* v# b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  E: F$ u/ H% V2 `% g6 e: Q# i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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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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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B% k6 `* v5 }8 T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) z/ |/ O2 L7 M1 Q+ Y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7 S: \: {( c; N8 _! v0 p& |* O: d: O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8 ?2 m6 w% U$ Y% }; F) z7 W% n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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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W/ W2 g8 w- `, u2 L( w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  D' Y2 `7 U8 S# s3 N* f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8 U, h. I0 s4 X( }# R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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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( b9 p5 j& E' g% K( S" E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3 N: n$ O4 B& p9 ?+ R
' t8 M1 i' G3 }. Y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$ G8 l& c' w8 k3 Z) \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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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?5 x( S( z) U0 n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6 t: F  \& S" A3 ~$ V+ v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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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. B' @( D5 v; d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6 H% y5 g0 X" d( g& Y3 e8 r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# z7 z3 _# G  i' U- j% A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! v; Q- {( b$ K( ]+ G& ]5 S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% ]) {" t$ T  R1 @: {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. H# Z4 ]* d! k5 T
9 D# ], x4 ^5 e$ C$ \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. Q2 n; s  W& T, ^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* q; y: r2 v& ]2 ~0 h, R0 p赏他两个耳光。
6 K8 Z% J1 `- K% w
/ c) P0 Z2 i' Q% j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* u4 W/ o3 D3 c+ n* C0 X* G3 ~" I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5 }6 l, z  C( f: ^: O  v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
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( o9 a9 Y' R# {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7 Y/ q' @' p+ N( u
9 y) O: j" Y* C) s. u$ q& Q! H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. v* D: b: K9 I' h* O- O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' x8 O, }' `6 J" Y# p$ q4 m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1 P# k, D2 C7 H7 j7 J' J4 K7 K+ F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( w; S+ s# n" I. ]8 z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$ g* V# g( R' m& ]  Z  Q  _嗄，眼神黝黑。

7 L. Q- c" ~4 P9 ?2 ]) m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2 }8 v8 ~6 K0 d9 I% D
7 h% ?5 U4 z2 g. u) h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& _1 ?! ?$ x- u; P; y$ \% O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: b9 f6 S1 L5 a  F+ `6 x  a2 w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6 w- |, q  I' {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% I! w% ^9 {  W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. G+ i' m5 z' }2 V
- q3 Y* D- d/ ?- F7 R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% u" P; B8 |% F4 F6 I! \3 @+ A# y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/ O" A5 D/ [$ c- q+ [3 l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" Y# s) w" i; O$ s/ x# i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+ i2 f3 s' r- X3 k7 \  C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$ Z1 X6 m& Z9 J7 i7 `
8 T& A6 Q1 A. @8 y& W4 v6 z& G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" h5 E) u9 V  K0 o( I- L3 Z5 x% S# r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, B- c7 @1 ^4 v% q' s& @+ }0 Z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- d: e5 ^1 E# P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, ]7 Y$ [9 W1 b3 C/ ]6 L- B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' i, ^. N! v  ?+ A来。
- F' E! b8 m; P, d2 W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+ g; I3 `, C( X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4 C" u: b" l0 A# N" p0 o) q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, u8 L* X1 b/ p* X3 a+ g# u7 o4 b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, q" {# P  I0 j0 Q7 f/ u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8 B; y! ]& @- M+ i2 w, X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1 R# k2 y  d/ z! s  y! V, G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: y) b. X0 D$ `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8 m+ d  D9 H8 ^- ?- f5 _3 E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  }1 I8 E7 e. c! O7 z- i
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3 l) h, H; A4 r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7 b* ?! V( \' V! I# K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) q' A, F  x1 x+ F9 {9 x1 X6 i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2 o; B; G0 M( f+ |4 g: @4 g6 i: S轻轻吹气。
2 O' g( g: W" K( n6 |  Z' V2 y
8 J) M4 |5 g' G# {6 k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% i" U/ ^3 z, _6 r/ x, A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- A( y( m! V1 n) {7 R3 Z
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! r2 T5 l: W! [3 H) B) w/ p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1 S/ t! e& f2 ?- K1 R7 _1 a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& s4 q7 t1 i! u6 {9 U0 |% p5 l, i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2 u: B/ z: @, H4 L$ \, S  |道要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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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4 z/ m* U3 r& e) b1 V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- [  j" r! F- O4 u1 e
% o) T8 b8 i6 i9 ]& @2 u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0 R( H( f8 {. ?9 f; \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( X/ q+ Q/ x/ R/ t# U! O9 z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化。

# s; L3 U4 O2 ]1 R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0 E7 E. U) U( S8 y/ b+ r* Z了。”
8 N1 G+ o: {2 M, r# e. N
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4 h1 \! ?. E' T% v1 o' J
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- m; ]/ k6 ~4 D0 z0 ?) y: u  t0 s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
  E+ `" Q( j; B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: I8 s0 Q1 p- W2 a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1 C: @% `  o' c4 Q$ ^6 i; f3 p& a
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) e) D; d; W( G2 U+ c9 J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5 q% a3 P# \1 q0 J. j/ ?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. K  S& p1 T% [* `- K+ O& s6 j6 v) ^# Z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" x  t4 b! H8 m9 i5 _1 Q! H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7 H+ t- d  d& T! L9 u8 a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: C7 }6 Q9 t5 n6 h8 W2 ~6 J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$ [" Q, `4 B9 h' U1 J0 e
* A! O8 M0 e6 C, o0 f8 K    他是白痴。

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4 `0 n' l0 |+ d8 S/ i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5 q0 P2 H  s5 k! R, {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# y* N& B, e5 S/ P4 _7 Y" F2 N, p
2 l7 |! {* H& x& |/ }, \$ z( f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( ?, Q) {* ~" g5 N6 j# r# Q: Y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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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Q5 ?. Q( K2 Y: r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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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G$ f* b' A5 ?/ O' V/ U! D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* ^1 _0 T2 q, [8 z" I  v0 M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  i- B8 j1 @7 q9 i7 X' g7 S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2 Q+ l! O; F6 M4 c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; f4 i* H5 Y9 T0 Y2 U* B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" v4 o' D( h$ a5 I( }
! V& E3 r$ P! g4 Z- w& D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  Z! e$ l) G1 |, \0 o' a2 f% T; Y
8 }0 I! f" ?( o* ^* M7 `* _2 k: p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, _' p% n; p  _; ~$ |1 J5 n9 [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) [2 Z" Q9 X! k* r4 v
+ ?* H: j2 [* m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4 f0 |/ O6 y) E" T! g) D
9 J' r" r( y9 w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1 P4 Z2 f7 T3 M/ V- V6 V7 D9 W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( N* p& ]6 v- Q+ O/ ]/ F2 @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; X! k& o7 M$ P5 R. G
+ s; P6 l0 G1 e- G# q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; r; h! {* n( a3 Y7 O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; x5 N; a; v& ]: g% E6 a' S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操你。”

2 |6 A$ @0 ]6 I$ Q/ ^$ l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( z, c$ s5 y$ [3 h
# O( J9 q1 }( c1 I3 w4 \# `7 P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# d; Q; t( a# Q- Q; F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4 a7 i1 x% K: V$ D6 v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
4 O9 }/ [4 p1 T1 Y# G7 A; E# t( j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4 ~+ V2 s  `8 ?: K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! g9 T+ J% Y. n5 _) K! y己的男人。”
1 E7 J: m; c2 F9 x
/ W; u1 _# x! ?: X9 M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, G; C6 B/ Z, E  C; f! j百计取悦她。
5 i6 W0 q# t/ y3 a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: o. G7 Q/ z: l9 Z  I; n4 S3 ]& C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( b# W6 E6 l2 W& r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+ Q3 Q8 c( ~+ ~% z
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- ]2 r/ r/ C, o( P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) x0 s; E$ t5 V+ G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, m, o+ F5 g% x5 K4 j" N8 z* y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6 m& `5 V3 x( s' A! `) Q0 k8 h( V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( N3 W, w6 }" q
0 T! t8 {- Z2 E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  B0 ]3 F* Z5 @. r+ j& O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5 N! Q, w& I; |% t  `( G3 @
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2 C9 t& C% U& \' }, u3 h) B得更大了。
# s0 B, R* k* E6 @& a6 P1 V, E
; ~! X1 @8 E$ E# W7 N' J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: L! T+ U1 u$ G. |* M! R8 J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/ K5 s! h4 j& ~; ]& O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; G  c1 |  E* E  M% J7 d
, C0 V1 @1 \2 z* `; `% T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9 i+ T  w* [& V' j1 d! }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" B$ d3 {8 u4 ~; y' k6 `3 t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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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) t2 g- O5 O: z! N! @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1 ^9 h( L. b& [  y. e6 `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: t8 F& o) ?) Y0 A2 U
; @5 K; ~0 z" S" b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1 \3 q& {% w1 s4 |( w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1 q, n' @! t0 A2 d. R* D: V% y. _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! d# s# S$ O( _- H5 X: }# {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( N2 M' S1 g* Y% b7 ]5 g9 H
, Q8 F0 \) g1 a$ C  \/ K) w! d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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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还好。”
# d6 W- e# U, ?6 @2 k
/ E. O: P' @7 Q4 M8 Y# B( ~# F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, \& c( U; a9 r5 x. i% s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% c* V! a# n  G9 f8 K0 f+ E5 a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$ S: ^4 g" A( \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9 T8 ]9 u' z5 X8 ]+ y: W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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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. }0 U) r' ^/ p9 i" H  s" b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, l/ m4 |2 [8 k8 g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( h% U2 t* I& @9 E- V$ h, j+ H5 X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3 P0 s* F# J2 V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0 y( G, V4 l( r; b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( f2 Z9 Q0 u9 d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& @. q0 n! q0 V9 p( w7 n) k: B
. L' \" }: F/ ^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  ]  g* ]" b% v6 x! z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2 A. o, z6 `$ m# n3 ]6 q8 Y6 T4 y
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- P" n9 F7 s' A+ g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- ^! t+ |' y% b" ~7 a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4 U, `9 }7 U5 D+ s    “看你。”
% B9 i3 m1 E& S8 x, V( j( b6 H
9 j: a) w. O" x$ u# F# q. A; @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2 j  J; O+ G5 A+ E) i) l5 I: x# t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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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/ F( r, T8 z* W8 M' g  T, ~# J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$ r4 u7 E# E$ F) J4 Z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- t  Z9 A, o( q. E: s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点离开？”
( L3 [* j+ \: b; i0 K9 s- ?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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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6 U6 O. u1 V1 r5 ]/ U
& z; q: C' j, r+ h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0 i2 Y5 y1 B2 K; Q9 _: I9 Y: M+ |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1 C( C" d# [" o7 P- V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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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{) t$ R4 B8 X: r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. N0 }# `0 D5 X0 m, p% T3 B( z, A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# n. U' m5 m$ Z  x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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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$ a! t- C! l1 Y2 Z) M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8 b' q% n6 Z2 P: |9 I1 b1 x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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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2 H7 h+ _6 ]$ E/ j% t8 o' s& }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: Z! G! }& d7 F9 G- X4 D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& B0 b" `/ x' P6 t/ w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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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A2 F; p4 s. @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" y' q1 m; H6 W. e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
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! Z! a' G; x6 ^, W3 N$ B7 }: b    现在
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3 Q0 V& L$ O* S" h& L6 |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7 B7 y: Y; X" n/ q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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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p0 ^$ j* c  Y" J. M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: e; w( z* |" ?. R# u' P2 Q; y- a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/ m& D2 W4 v& Q7 O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8 D& R9 E* Z, E# {7 e1 }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& y6 f0 L( L& F. Z+ n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! O- N! |2 w7 T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9 d4 F8 A$ p6 t( B  s. H1 @$ l! b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6 Y9 j& M- Q2 Z, D' F& k# ~8 a* V8 F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5 C7 r. V0 N' |0 c4 `3 h' F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7 I/ R: v6 ?  ?# @) L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  h+ E' ?4 X  L: Q; l0 v& f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6 [1 R+ c9 ^/ Y$ E3 Q& I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
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3 j# E; d5 ]  S" z. b7 V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. [% T/ H+ [4 M3 N% o6 j1 l1 V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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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( s4 ?, U5 `+ R7 X: p, m8 V5 e0 B6 d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9 c1 P1 X0 ?/ \! y) s. w& [1 S& I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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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- {! G/ Y; s, Y. z7 D+ T$ C5 k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) x/ R$ Y! H3 X了？”

0 A8 j1 S' O/ k, d5 H& v& ]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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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7 B! i) e9 W0 ?: L+ q* l+ T9 \( X7 U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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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~/ U9 `% m! d9 ?7 o8 T1 S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
6 K3 Y: S* ]) n9 l+ |, N5 n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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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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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. D0 r# F6 E" k. t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& F$ J8 Y6 E/ @3 I2 I& j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5 R3 Z& |2 V& w8 o你打个招呼。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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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J- z; q$ S" \$ [5 V4 H  K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
$ D: L9 M$ Z3 _2 h# |5 N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  `$ i5 o' |0 a; o, }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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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h* d* ^2 O: t- N/ C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( R& B/ I8 ~/ @% C/ {/ v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0 k0 H: Y. v7 ]8 }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' r: _6 }( J# U7 t# N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+ A8 y- g- x# W2 }5 B8 [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, s. X1 J5 \: W( o2 r9 k8 O的家门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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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1 B( x1 I" S7 v2 j% X/ `7 J  x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8 u: ^( K  b, U: l9 d% N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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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{* F6 a$ |) f6 n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7 p5 S# I4 E! m" }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4 v0 j: {2 Q2 h( o# n9 C2 [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! _3 E: N2 S9 p' E6 M5 h0 P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# b8 O7 Q6 a: |- A) T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  \) M% a& f4 m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" `5 L& o0 N0 ]5 A- _" [$ `- U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8 |- o+ F  L8 I7 A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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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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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( Y* S  n' e# O6 I8 \. a  ~) Z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) A8 `& e- N' ^8 v4 b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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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J' i2 n9 a% m2 @! n. U& v2 v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9 l5 i  p- \  x8 t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: w, M; e3 o: }# C6 F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
  u; j$ R) g) N! c) v9 f' q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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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G3 y# [. [  i' z6 Z2 C) o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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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o. ]  [& a% b, t' r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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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3 h4 P2 X% w: }) R+ Z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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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7 G$ Y$ [: g" U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% |6 G' Q# B; A' d' Y$ e; j    “所以？”

& I+ I# J& P0 {# ]( k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2 ?  {5 m% D3 L/ E; _0 c) k# M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
$ \# [9 D) G2 ]! C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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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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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7 R( |% k8 I) P: E- d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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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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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: F6 q# u. H. ?* T: D7 k' y- y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) T9 H9 S+ Z6 i" R& z+ }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" R: _7 s8 o6 \  R: h+ w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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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5 r, B( X/ v, P  N5 @) N- P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! Y3 H6 P$ b, L7 x7 }! o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) I6 h+ F7 F9 d- T8 v9 g- c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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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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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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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; X2 S! t  r( f- J3 f( r' i! S, n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
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! A: G1 R" F" O% I% ]" F  O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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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Q; ~. R  a& q6 U5 E( L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4 D% j+ g+ ?- A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  P/ V% u& g. {  N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) h/ J# ?4 Z. f; P. h' s% U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+ v/ m3 o* z; r2 c9 G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# d" u9 w0 p. E& ?- s9 n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1 T! l) M/ D$ V  Z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# U/ |" T) H5 `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- v; M$ |* ~$ q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) U( i! h# a3 G, f8 F3 t+ }/ ~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
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# |; M; z; L7 J; m' R% p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+ w; H/ M+ ?4 M0 B
' x( ~6 L. q, W& ^  ^; O0 {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
  |. W5 j4 h8 Z* r& c$ X( O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) B; T3 U2 Q% \- Y$ P" T6 ]0 J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  [/ A; @+ S5 _5 s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+ h5 ]# I2 f4 u5 s2 K# J; O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) j# G' J7 q2 M7 K& B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. n" T# k- Y2 ~# v4 \( b0 ~( X( K8 [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- S0 H+ |: u! ]8 n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6 y1 P6 t7 e$ K0 N+ K2 D% t* b& U+ V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" }( D+ |4 f6 `* Q; k7 t% f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
7 [% b8 U4 B+ e% H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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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被扔到一边。

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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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_, b: b: T% v0 W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% z/ C" m+ V% J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9 P- i/ [4 }  R+ U4 H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7 V( V  m3 |, H, z. t2 ~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( V0 Q$ C  O( I8 ]8 [! E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8 s, ^! Q! K% Z6 U' k4 n' `) E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7 Y: |; O5 S, i. }0 |' a$ C' f
4 M2 I  q4 ]- f3 x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* c1 U! p. `( U; @4 C3 J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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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9 w+ D, Q8 C! C4 i  }# q( [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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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~2 l, c9 Y) ]5 R' O& Z" [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+ ]( s9 g3 h$ G5 i2 N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
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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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5 k" Q6 N7 s) X0 h4 `) F
" Y# k9 G) ~$ A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  ^  o; n/ x) h+ A: ^- u* d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% _8 X' ?* S7 s( {& c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& ]$ @( X* F- [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% P! z, v/ ~( z+ f8 I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% ~$ [. M4 U# S$ D+ K般配了？”
( C" R( i  u) ]
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4 O% {+ G0 A* i! _% m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# |! R1 B4 g7 |0 n: e; {
. g1 Y& k' P% C. K& L: J1 H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4 o# Y: n+ F  u2 w6 a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' _# E$ F- B( n" M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
6 A! d& q! O# G% E+ j9 ~6 O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0 C( v2 W. N9 l8 n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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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, [7 }! \: \" L6 ~$ a$ ?& y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
" b7 W% E0 j; x$ _, b% V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+ _! h. h5 V( w- v
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( R% G, P: J; u5 x7 v! [
. l  K- s4 P5 c, i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  N: ~" e/ W+ s& d$ ~: a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5 T+ P2 G+ s, C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0 y" c5 \+ L8 @) D4 r  L: Z
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7 D, V9 U* n9 R) c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* a+ U0 _$ c% O; W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
% `  v: \& B. @) X$ ]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7 B4 b: u9 Y' d( q% _
! t& d! l6 b0 n( e6 V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9 z7 G2 p: C4 ^; F  m/ q6 i6 r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9 `% A8 p9 }* }& V! v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' [5 ?9 [; b# _“你得走了。”
& f( e) r: l/ U% a7 I
# M: w/ g+ x3 z  G( j( h2 ]/ T* J9 \. `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3 ?% x9 @, \3 o0 K0 b& S/ @+ l( ]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8 M4 w. D% u" m
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3 Z9 W9 h9 {+ @* O+ Z0 v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& V& l. ]$ W9 t
  X/ s7 P3 }! F% Y5 |0 u! h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" X! t/ J: r. Q# l3 i3 r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0 j# D' J8 L8 o% h  `
- q7 s  U. X$ e: R6 R- `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/ B- {) P. Y/ g9 F5 ^( ^+ u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  C) M: k( L( F/ Y  Y5 ~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# E, L; O2 r0 E
. ?) u5 t3 g2 O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, i) n' t# b6 P1 ~8 @
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) f9 L# R  m' i5 i! G- M有些尖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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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8 v. b+ O. l, G' Q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! ?+ L# Y0 S/ v3 \' B+ o: B6 b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7 T, ?4 j9 {2 q+ P! ~: V
  W; a* r1 r4 f: n) \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3 {$ k5 d4 n9 q% _+ i) b
$ b# |8 ^0 s& L* [0 D- S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- k0 j+ V& r' Y# h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+ l* ^( q& q- ]8 t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5 Z7 u& I1 a+ O. p* \) @
1 E# ]0 |/ r# [9 l0 t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2 j+ |# N* V/ n" y. X" o- M  ^, |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' G5 S) ]1 U" ]9 W' G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' }: B3 `6 E- T7 C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8 T( B* V. ]: H3 r) Q, S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7 ~" Q; L* }8 T7 {- H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& U. ~9 q8 v6 `" l% l6 t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' G- z4 n+ c) A' i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, q, L/ Q, R4 s0 m. X7 o, K( H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9 W) k' F, G: C4 A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& o6 s5 W8 z# j' d9 _8 S  h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# D  F& W: e3 u, s( G( S) q3 N8 k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; ]! I7 F) [& x% Z) C$ a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1 E3 S4 @# h; b& _: W  f& i, B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8 ~4 p" t! s# |8 b8 A- t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8 x# G- J; w. A! I9 J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0 W6 _6 K- s& F4 \; ^" y: B' c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5 p, d8 p% I# w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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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e7 u0 R* A2 m6 u, V/ _) G+ n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( p8 h: B; y. L+ u& U+ E" A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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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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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% k% P: D  _2 \* M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" s. \3 z" u. }" b) [) T
9 L% d) H. y, u" j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! W6 G% P+ D" @; J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
9 d  N) W( S6 C5 F) c/ j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$ x8 M  E) z# k0 ]9 X+ Y" j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3 s! m" `7 Z( X- n& V- G0 i- m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, M: T: G/ |& P" c$ z* m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( n5 g' j* j! m& T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9 F2 O; F; E3 W; e2 p' ]! A( p! M5 J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- n+ Q" x" x4 K) k明白吗？”
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  ]8 h* _: L3 g; s) y
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0 ]2 C8 w$ w: g1 |" d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, H, D2 p5 S6 O/ _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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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+ e% z' Z6 ^. J4 F& E' ]' @( d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4 `- T: @# D3 d# C5 K8 u: d我明白。”

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7 a% z9 \  k3 K- N+ ?3 \
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% y( d- s, O! Y$ d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: K! B% B- Q0 u9 T3 @7 B) J3 ]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6 m* V6 S% ]8 W' @) i4 T
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7 b% c( x; o; a% ^下阻止。

% s/ S& p; ^4 V% c" o% t5 M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& H% g8 w: M+ r$ t2 u0 d
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/ \* {/ }& J! R& U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2 C, I/ E" x+ \9 q1 g
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2 `0 {* q. L" ~0 H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& Z, i* h) I  _( h( i7 ^; a7 h) ^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4 [7 G" H- O# O8 _' e5 Q$ }0 D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! _' N/ ?1 {, ^1 s. \3 ?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( ]4 D, U% E  p' O+ p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" V) [9 N: t" M2 F; ~* r- k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) E8 Q' O$ J: g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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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
3 o1 h7 L6 W( Y( l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, Y, h8 ]) }# N3 a( {' o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  e3 j, t* t$ U' F+ }/ [( a! `4 F7 p1 W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; e2 Z9 |$ f7 i, `: P- P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& i9 c7 c; I) Q3 @2 S# [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' O( h* `, s- i$ N0 U8 g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6 e: Y7 v5 q6 m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9 Y$ H% w; n, m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, h1 v2 q' V3 |. m+ }! c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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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+ q  Q: |+ p* b2 F& m# F* O5 _! W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& b6 o* C: {/ [; g* Z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4 \5 L" }# g( G7 V) w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1 [# \* y2 B# ]+ p* K. l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8 H2 E. N% t% Y1 C( Y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$ E" i% T( j  u1 {, \. Q( J/ p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3 Z3 Z  @8 h: S  g5 c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
& ^; d( X  }- I) b% F6 y. y4 h0 I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+ y) w+ q+ c: q, y1 p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' n+ L. [4 \6 g8 @( J( e0 ]" ]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/ @1 U5 Y- c3 P2 E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
- D$ Q8 G3 W: |9 q5 M: \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" B0 V, Y% Q2 S8 ]8 k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! l6 J' r' T  J
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5 W7 G$ U  P$ j
( K2 d4 ~, L/ i, Q) r7 K! E. u! E$ N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8 u4 b$ }" z" P1 r2 Y9 P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) A9 P. o' F9 t( o  d) e8 J$ @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) [: }: Y' Z  e4 k3 s2 b& P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4 D: k2 {& H  e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' T* L/ H7 l" W% A" g* }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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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, P1 N, {$ K9 a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/ s) q+ ^7 S  e5 t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你爸妈了。”

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+ T  d5 \* m' p: q- M% q1 o6 f7 b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, K  M) F+ b: |5 Y8 @: [4 z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! I9 ]8 n+ k! h1 K1 y' H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) L3 c' d4 P! N, Y/ U气氛更加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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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7 {3 U/ E4 R" t% Q0 ~1 }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8 x. k6 r; z9 M1 U( l# ^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) A; o* h( _7 Y- K9 T7 J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" ?$ [0 l% x/ z2 P
5 S# W! ]8 y" Z2 `) x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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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9 F$ H* c! O4 `2 _- w. k6 T' d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, y. t9 v. I, J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9 ~4 O1 f9 ^, V2 D- l2 H4 i* x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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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' Y9 \. u7 O# y  M7 Q- |4 w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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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% w7 C4 {! s8 E- \, _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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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$ V  x  i! {6 c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* {( {8 |8 T+ _8 ]1 S人怎么说？”

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" o' S; i+ U5 m. Y: i* T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7 r' s" W, G# L9 c8 }, H# i" X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( D& u7 E+ v# A  @0 |* Z4 u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9 O! k6 \0 A$ S+ x8 m- N0 m2 Q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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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g) Z+ z8 o% [: L* [* s4 z9 E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3 _( K1 h8 ^: `6 |' b. u) ~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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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！”
( V+ W- h8 b4 D) u
" Z; H. f$ m/ j; \. j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! ?- j- {) \- d- y* x8 A; ~7 G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+ }. q3 B# j( c* B4 g1 e9 |( u
2 E, \" \  m8 Z) U. R9 U% z* Y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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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p+ {, b, v4 B( h$ E: j2 w# Z1 _% n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( |* x# q( d2 `6 W  H% y+ B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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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& Z% Q9 L6 _7 t9 {( N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0 F$ a' _' f, s8 {* O' u$ {; f2 E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) e8 c9 P, g1 f' ~. E( D6 w3 B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" C# |0 T# V  M8 B6 Q. S1 |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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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Y& I4 G1 r& A% d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( B0 W8 x) z& Y" j  A6 H  o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' D- }- X1 l- P' ?7 C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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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@& d; r7 G6 z5 N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/ J, A+ N, F0 Y* L# v' V  U! S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) J  a+ o  q; p6 P. ^- [( D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" F- \$ h6 x* H2 |1 q" w( F* o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3 |+ `( a8 Y  v! p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( g& _5 W; A0 p4 O5 A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! W  `5 N4 H2 {+ r( ~$ a“我很抱歉。”

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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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' X: z3 a/ C6 t$ g% v- ~5 i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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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
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& t5 a) L" V5 J; p8 a2 B2 y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
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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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b% ^& M. h4 p* p' ?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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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~: ?' N" g  O/ s* s3 }% c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6 b% G' r2 K+ Y! r% n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0 X5 n; I8 h1 L( S% e7 [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6 s5 d8 W4 T7 }# b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" a9 ?# Z3 V! @, j1 R. L: b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
) \6 H2 J2 m9 J" b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+ v' S/ |( G9 K# L& N% q; l6 c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$ [% ~5 F4 k8 j2 s. r* I$ |4 {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* L1 o: w( j) c3 Q2 P, }
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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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?7 h! j) I- S5 [/ `$ f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  Q9 g& G. Q: `( P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" I8 b% ?" Q8 T# W: ?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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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f, O: H7 B2 R5 D4 y" ^1 N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  ~; ~  j( W4 z4 r1 R+ t. c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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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w  s, ~, o; Y/ V; z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! _5 y4 f' j* z! E3 f8 ?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/ d' }5 B# }$ e2 S6 S. ^2 h/ v6 o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  B' p& w% Z; @; U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$ @" h) Y. }( ?. J# L; O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6 \% r" K, U1 u2 o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; v3 K; H5 e3 L/ c) `! V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: T: z3 A8 c( U7 H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: c7 c) B: U9 d8 J: K# k3 b7 @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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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* S# j; G' n+ d2 z* R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- \5 s2 Y1 m5 n$ _" k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2 _" D' U. L+ U    一个月后

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. ]+ V; o( V: F6 x" o# v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$ B' h8 Y+ ?5 T) Z/ I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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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b1 K1 B9 b$ o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9 H4 E2 w* q. j& O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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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[8 P, c. \) `* P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# ^" P- y2 q2 G  J& z' b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" O0 b% \  T' F- ~4 L# q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$ k9 Y$ _* a3 Y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! h3 O& {% k9 Y) ~$ k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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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" N9 n, Y: A6 a2 D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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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7 ~( q' E2 z7 ^  K* O8 n3 w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; |+ v) m8 [4 b- W2 W    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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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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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& q, R) T  n2 @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) V* V! q% i4 h8 \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, V" U! p% J; b4 {- ]: _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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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# M+ T5 g6 ?& {  l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
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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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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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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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' Z( E$ u" x2 f& G+ {' Z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
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2 n- w# D- K$ [" C1 t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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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D4 T: Y% g$ b5 {) x0 T( Z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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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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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+ t2 P2 G8 y+ N; u9 c- q/ h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/ e) n& a' ~9 t! d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. j& r$ x& |( }$ r: C2 i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. z6 B. _, ~$ O8 e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) U2 |' A: B9 ]3 [# v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
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9 l% _4 a( u$ p; N# S, d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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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U) L7 @$ \; U0 x, E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) ^9 ]6 @, m+ E+ a8 z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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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4 g0 V+ X) Q7 R* g& L5 y/ `: k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8 X; G/ }+ y9 p. B' i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; h  ?7 A4 @% ^) {5 R# ]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) p' ~) b" A2 X8 o( H& V的话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& Q5 C5 r0 X" e5 e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+ L. F8 a5 v' d; f/ U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* k! l' n" ]5 S0 \7 i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! I: h4 N1 f1 n8 A: Q1 ]+ D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
( N* E, M, r" E) S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, i# D- a( v& T, T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- G; w! R8 Y, V& Y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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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4 ^7 k( f  C# X$ T' w: v7 a3 P- ~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2 w: \, t2 o& U) z) T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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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