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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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S% i7 l5 U7 j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# S) r' W0 G% C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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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u" Q% b6 h2 q$ _9 p  J4 Y% M- Y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! v# a9 U. k2 C* E0 @9 R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7 b4 z3 F6 b* r$ C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# E" z8 g: y! l& t3 ^! X* J# L$ f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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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@$ I) `9 `5 d5 z* r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& F) |8 [: h. Q0 m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3 w8 a) t3 h5 U7 i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% K' W4 H8 E$ _4 S" C  @4 N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8 @3 D: ~) J) e! \) R+ a  Q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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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@2 }/ @) P- l2 f9 E& \0 `' B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1 j* Y. h/ r/ V% i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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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e+ Y) Q" `' |" p9 z' F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$ d) C: J1 w4 q1 ~8 _3 j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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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* a$ t( P& e% A( r( F( I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* {9 L3 l9 t. n6 [$ T# h+ U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! b. X7 z3 _  c9 Y5 `/ `5 I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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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P5 e7 x  Q) p/ w; v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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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  B  Y/ J! L8 e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0 O  g; f/ D4 O$ p8 s+ O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  Y3 _( J& U6 Q  j7 w; y1 i) T: c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1 R% ]/ e! D5 A) r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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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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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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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3 T5 ^! e; X7 }) I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/ {* A; t3 b# m1 ]: y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% K9 a! i9 z3 o2 B6 q, ]1 q5 E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& _' o- g% G) f3 N! W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* l4 G+ z. W: _. P- k! P1 P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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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& l  F5 d; V& D+ I9 G7 K, ^9 ^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6 q0 n, P4 s9 u7 N3 q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! [7 _, @" f% A8 T  T3 G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8 c9 y) `5 S2 r. j. P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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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J0 W+ n% C) D6 H- F# u% F0 n/ O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0 S) J3 X/ F- F  C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7 z* Y) U, C1 C6 B6 R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# F6 T5 @/ N  p8 p" Q' m3 [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8 F) [: c1 `; h5 [0 U! f, X# C- H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# i4 n9 F% H3 l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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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  s- s! C4 V# v' W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' ^1 G' h; I+ Y* T* }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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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y8 y- D: w& i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" C, X6 v$ x5 D6 l( [: s9 G! L' Y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  A7 _6 b3 U+ u! T" \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) U, p+ I" j" u4 O: r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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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~/ {7 Q- W  Q9 R' F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) M' X- _1 b% K: c% F/ b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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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* _5 i  [% ^9 F  b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/ r& Q1 Q7 Q& V" K* S2 `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, h$ ]" ]: a+ w% Y$ |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" O7 ?0 y/ P0 `& i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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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
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; b2 a3 q& o7 v" \0 j$ I' @4 g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5 S0 z1 G/ N. D) w3 I  ^3 Q1 u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; O. [; [' q+ I. F: u* _) q1 r5 }! g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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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- @/ j9 N& m$ m7 J9 S( F5 K& D" n" U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  D/ s0 O9 v1 x- x* R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; j4 P' L+ d4 n8 A6 L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: B5 `4 Y: K) @/ X0 q8 e! q0 t( {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- ]' j/ ]. O9 R# d  O5 n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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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A  t2 G( [; l& h7 A# {3 ~' I. E8 u. Z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
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, ~2 H1 P# \+ V+ a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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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p' Q' I( F# J4 X5 d% F# V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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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|1 L' U- }* o0 V; P1 w9 E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1 A9 }9 `8 {( }& ]  D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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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7 F* a& }0 G& a, V, F* ~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# Z. ?6 `& U+ G. q9 R+ H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* d# o8 {) v. J* D( U+ z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2 m0 Z! s, U$ G# |( U2 }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& w2 p. p+ r4 }9 E# ~. G# B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* Z; v( Y# g+ A5 ]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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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6 o& {" P. B- _1 z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; O4 ^: I& W" @/ f: z+ {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/ A& u% B% b. n$ N, A+ s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1 ~- D3 U& ]! R! M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" O8 C2 x7 f2 B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0 p! X# J) v8 X9 l$ h+ q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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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r/ L# Y7 E4 |; v2 X! _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2 f% o7 o0 i. |! M3 T7 X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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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c9 p1 c2 h; p( r4 U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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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1 K' n/ m& I( \" ^/ w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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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Y, W( d- j# h2 t* N' U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5 ^5 S9 L* R$ Y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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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5 E* q) P3 C4 u# y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7 c; K0 p9 v2 }! t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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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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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t  S9 c8 H; k% C! \; S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5 a1 i9 J5 @9 |+ P, I; _9 s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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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0 K( v3 f0 K1 K3 Q9 p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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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y2 s- A6 F, z/ h* V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
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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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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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1 k& Z" S- J% \9 M( ~1 q) y/ _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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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, }1 p) p/ r, W& O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3 U8 W0 `! _" I0 H" i4 b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) i4 A5 k; E* [( {  C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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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E6 P7 R/ _4 s% X4 w/ p/ T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
4 o2 Z$ ^+ @# J/ W* {! B& l# V1 `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% i% c7 l" v: i" R# q7 M* L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5 c! p, M0 I1 Q* Y  g& J; W# g$ S+ n7 X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
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# I) q& f7 L7 R" t# z+ W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) M1 F) B* z! }# p$ _% l2 G他到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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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$ w$ f; }0 n& s+ f/ F3 h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4 _, S/ |5 \5 P: d. a刻睡了过去。
' s: [, C. I0 J' M  ^2 {' q. ]) I
# P, R) K* [  @: d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7 C2 h+ ?2 t, N" q: r8 a- u* _1 z9 A' @/ T" e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: _8 m7 t, o# G0 o, E坐了下来。
# w7 w2 ~! d3 h# W4 X5 L# z7 D
6 r. ~, @: R- F" K, v# u) j. H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/ e9 O  M0 G- [8 i死人啊！”

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* h0 W" d+ r0 k" h0 G, A$ Z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% {( B+ O- i- U) T5 s
9 p" m7 V; g0 B8 |. K+ L0 |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# G7 o; ?7 f+ X% Z: l- T! w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+ A+ [& b, P/ h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' r( K- Z! C9 t6 ]7 i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! s: D5 ~& o8 e2 M: [# z
) f/ O& d: U0 J, e# m4 ?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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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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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% B' L( g8 T+ w! d: x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, x" _& _4 ]5 `/ Z/ e: N  z' `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2 s- x, C; d7 o( R. ?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4 L' A7 }+ o2 l2 i& m+ e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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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# r0 m) U* D0 w8 K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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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3 o7 z# w* r! F0 b  a/ R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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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2 m$ q7 X6 C: x7 ^- S1 F) Z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% h7 i6 ]: f3 u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( L- c; J3 J* a! I3 t& A* E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! q4 h: s5 J  g- _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
$ d  U: V1 W7 B2 p7 ^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! l9 h! x# E/ Z( G) T  Z: i" H" G# A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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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
% L3 o# Y; S0 e2 |" j( n9 a' g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: {$ o2 c  q+ K' ~) ~9 y2 ?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* `1 |( K4 w% c; y( L$ _( _3 S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, R8 {% [( X! _  L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
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7 {& z9 \- Z6 a2 N, d, E8 B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9 d* [6 o6 ~# F- j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0 a: e" i' l7 F9 G$ u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9 o7 t& M0 G3 L9 G: {  D* _) F* x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0 l# N6 y0 ]3 {- {+ ^: m& \道。
! t' r6 {( k$ B" p; \8 D# N
+ P. o# N. y6 g% S6 ~5 k& n    “滚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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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; X6 Z8 R3 p$ F7 W# a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4 t$ \( e3 K! W: Q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  X1 J3 `1 D' ~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1 F* r3 a9 ?6 v; L) X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# z; Q8 H* |2 g" g& {- ^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$ k) v; x' L- P- C" b. m! u$ F3 c6 l
" I+ b6 Y9 k/ f) u8 p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* w+ m9 |" k* }# \# h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3 l6 Z2 ^7 j7 I( k! A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( P2 p# G0 C' M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
. O5 }1 F/ z& j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) t9 c' t! o7 X% Z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6 s6 t1 O$ b9 h+ j
# l$ G4 h" N, t( ~# d6 ~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1 d# ~2 r5 {. f5 @' p6 T  _; m+ `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/ K! D9 `9 Q. V+ @6 }: ^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' X+ {/ Y  K; L% ~9 h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" }( P) @) k0 _/ [! q
& O, Y# b& S5 I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; L+ l! w; @9 {! \+ ~2 \4 @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; j2 T+ C' t( Z0 O5 _" p* w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( a) U2 A) q8 R! H/ o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) V( H$ v  B( S( K' x8 H; }5 s- ]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8 i5 z* k2 c6 @9 d+ ^' c
9 S4 g. q% Q  v" h$ A$ A$ J! \+ \7 O' X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' i- X1 o: h! L- K+ L# b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
& H& `7 N8 [4 s0 x2 T; c: m3 r: |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8 R; m! o: p+ L" L6 W* ^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3 Q6 _* [$ z7 @8 ]* _& `. d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9 B* U$ T7 m) h& m( [! }" ]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# X+ e$ m7 g# t: e
; w4 b& P5 n1 s# E$ R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' L8 U  Q% L. G: I- j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1 s2 w# k* A/ N& i- R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% K5 U# J+ }6 ~. `: C. f$ y
2 Z5 P% |$ ~7 C) _. U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$ \1 N5 y# o4 q- Z1 e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2 Z: Y; ^. O1 m1 n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0 _1 o& a! n2 G% D, i! m; F' A9 u' ~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2 H7 q4 }9 |" b1 _" {. v4 l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- |& O& B' h$ ~! J8 S. S
6 g9 c! d! }3 e4 V% E* x& {! n' `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$ u! i& e$ Y* A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% T2 M7 v' [" V1 {. u  r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5 D# Z/ n$ E; d7 L- R" q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" ^) }- n. v. a2 P2 x" T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- _$ c( `1 O) \; H( {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* b7 H- N6 e* F* r1 V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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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
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# x2 i# V' c" x6 p1 X) g
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. c* s, q: q. i+ l2 t8 n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& ?* z& x& z* I. r& i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" i2 o6 c" P! C& n$ v3 [' I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- ]4 h) ]6 s0 G1 j0 _! q( ?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7 K4 B' M# O* `1 F9 A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" _: k, c" o4 z. k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% b: F; j9 X! K: C. |3 y# R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3 `9 r; y' k3 R/ t' s$ v7 [; r* h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& c5 D! P$ c+ N2 ~/ A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  }& I! z! ?9 P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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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B" C& A; K! s# q2 B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: q' @5 L3 e$ Q: \* U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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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; P) ^' h3 ^) G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7 H8 l) _# F9 t6 L0 p9 X  t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3 m* d4 |- b+ q$ R
0 O2 E3 B" K* r( r3 C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$ V7 \8 {  N" y# v. @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) v0 f4 z! r. p. k% Q- @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5 W# v/ |' C; v$ m# Y' D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3 a* I. {/ H: Y7 O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+ u, @8 o' ~, e# n/ q& p* x, A6 i外一回事儿。

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% C- w8 k, W% h2 K5 Q& n
: T5 E" M4 Q6 a# C( [. p$ G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. ]% W* @& g# i& M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; W5 D. [% ]+ f$ @. b1 _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) k* p* o1 [. I- j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0 e6 t$ j, z" }0 L! I; D* O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( \. T1 x  W/ R  Y0 Q' B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" a( E+ \+ Z9 v5 t* d6 d1 L' [, g
4 _0 H4 d7 R4 C9 r8 N) D& F& ~" p) e) `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: c) E) ?" y5 }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/ ?: M% [- F! D  `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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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; R8 T; u5 N+ q% T) J9 i( O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* h. q3 }/ ]9 d4 r3 l) k3 T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5 u& G' n) K( r0 U  R8 N
3 q- z7 ]* h6 G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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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* s, r% Q& e# G* i/ V$ e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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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  z; a+ u2 m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& w: O3 O4 F9 h$ z' H5 O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  K2 W% `$ V+ N& s  _# y6 e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4 I6 q( t# R( X: a" G6 p! V8 ^0 F/ E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% J- y' j: j# |4 l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8 x" y2 ^) k4 Q' R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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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5 [! e; l" ]" v$ B  Y- T; a& T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0 r: g! e- J$ ^; `% F3 J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2 d' p  E9 q" K0 L& D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3 V$ u( ]9 |% [5 D5 u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% i& M$ w; H7 t# E9 X& t" r" c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: C' S2 Q, N, l7 X1 M9 ^7 G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, ], g# m: p' u) v& H
- X& e; F3 a, E+ [) L. J( _: o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; g& h- J* s- V' u6 P- }, v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7 e2 Y' ]' _  `& L
! ?  h8 D( R2 ^1 r* B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4 M9 C; B9 P# _/ x, c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/ C- G$ T0 ?, O* i0 g) I; U4 _7 {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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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1 _3 C' B3 B) A2 S& s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. U6 V1 n9 q' l& |$ M4 R" P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) Y* C8 y' o( x! L- @8 p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# m+ f, S: N' p: s$ K. P  }4 @! _& n. B
   

2 m! F$ D* a3 n% 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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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. ~! J* V5 y# o: B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$ Z4 T2 V8 @3 e& l9 T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5 L0 K- E9 q7 G( Y$ F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; k. j! u9 d( Z8 i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) r; u* v6 b. ]5 D5 X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% L! R( V' @* y+ Y! w2 ~
& s2 P  f: [" k" t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5 p3 W0 h% m) q0 v
4 k( H1 T* V$ M$ z; F+ Y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4 h; h7 c2 j: r. N
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& \0 {! b& p8 s) u5 m1 m
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, ?* b. |( c0 Y7 g8 {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
5 Q8 T0 a+ o! d6 Z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
; i  X1 G7 I$ ]4 @2 w9 x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: {# S* F0 _. W! k6 G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: `; K, g3 U9 L$ o9 E
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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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; R' U8 O# X% m  n5 m& Q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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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X' N2 G5 {. h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快的眼神。

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. r' R+ c, m  G) }0 E' o( [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; |5 D$ u7 B# f9 @7 M" z( z  b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% e! }" ^: h+ Q1 {/ {8 V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6 X5 W2 G. z$ S; x( J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  t' {$ n) g: l' n+ J8 r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: v2 t3 p/ o7 V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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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) H5 b" R6 P0 \, f) Y% n: [2 o9 O" R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! L9 t* u9 l1 G' Y$ u" g# `' T: ?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- b) [# Q" T. C. M8 Y! s' A0 f) a3 k. L7 P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' O1 ?1 Y/ E; ^6 o$ F& }" J# N6 B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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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N9 a$ p' `, Z/ {  d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( Q0 J# d. M0 @1 k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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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  _; M+ M( W" E+ w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/ b1 ^  W' P/ @- \, S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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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- ^' I% @8 A+ J7 v& L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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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; C0 i! p( C5 t  x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2 O4 W) m7 p+ _% K, C
# T: s- R7 d  K8 {, p  `9 o- h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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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e" E( ?0 {6 h! i0 b/ Y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& ?3 w6 P  C- q些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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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N8 T4 r# c" p# K) C& h# D0 y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( T  B% L* R0 K, `! x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+ y" |/ Z3 Y) c* g5 n+ F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7 ^) p9 V+ v- d* q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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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4 u% x- h) k! @6 r6 U# E' M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0 j/ V7 A! u% }0 q& K4 A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) P% X9 H) @8 B& U3 {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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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D+ K5 d3 [+ u2 g8 ^& p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! j7 Z2 V& f# e; I2 M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/ e' h. W5 G  n( N0 A" T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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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l9 F- p- l1 p' t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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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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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X& O; @* s7 F0 Y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& E! X. D7 h$ C: ^7 W7 X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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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w4 A+ N  m% C/ G$ q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& [# g  S* G( \  J4 q, d" B3 p! g, k8 C, b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; M6 d# b. |1 t5 f# B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5 k/ n- u# O* I; w# w6 s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& S. r# I' P; m. `2 _4 r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/ H& p* ?1 W4 i2 i+ ]+ L, q# L1 x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* j. b- _5 d5 \  \6 e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3 X0 D1 ~5 E# J4 L" ^+ r7 E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0 O% s6 ~- `  }% H( S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3 Y6 u6 l0 N: D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, ?2 H, V+ V1 I+ I5 ^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; a8 e6 Y$ Q: ~( B- l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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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R- a7 j/ I: I( s7 Y+ l# t* f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  f8 D5 {: \7 X% l" ~“你说什么？”

0 _6 v0 V/ |. K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3 M6 u3 B6 G. W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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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{6 m% j* w5 D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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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o( d6 g" G& D# R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* U# ?# C/ }  A3 }* t$ ^4 M. Y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$ o  O8 M$ J# c: k; u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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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x; t7 Q5 R$ ]9 D2 }" I' m) J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0 O( g3 M9 Z  ~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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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' l- S* }. Q8 I% P. s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9 q3 p5 ?0 O4 ?8 m- f! R断联系。

. t8 U& [% g1 S6 R+ u0 u! c6 I7 v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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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a, Z1 _$ l, P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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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a3 v  [4 O3 D" Y+ a) V7 ]7 |6 }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5 U8 r- ?- v2 ^. I$ ^% x7 O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  y* o! H6 P. J! ]. j9 Q  j和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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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q6 J; `! m& c7 ?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) K: N9 h- {9 w+ z4 r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  j8 E4 _# W  F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" v3 U+ h5 {# N9 B  s; X了一声。
( O: J: g. J  ~. I, P
" R. I2 j8 r: [- G" F6 U. l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1 [) q' g2 L; k" Y! U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
( D/ }8 p! k7 j* v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4 j4 Q8 _! [7 u& a3 S8 O0 I
( U$ @9 Z+ d; \+ W( Q1 f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$ s$ n+ e  k4 B7 ^' h% `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, f$ _' P3 `+ \  _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* n# C' D! y( v7 J& L& i5 \8 F" A0 A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
/ U. B+ P" ]/ m7 A" W& J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4 v5 U1 c( P: k; f. T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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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r2 S: L- k- v( i4 m" ?- _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+ h  a  l$ J" G- S+ j* V) n) B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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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n! ^1 W! W/ T% Y0 Z  Y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4 s' I1 u0 @# r. V# a, G0 e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. d* K, _* Q- Q- m# |1 Z7 s
$ y& W5 }5 n' w  ^+ Y6 j1 J; c6 f. j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, }# ?' {& `; Q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" r7 j8 l3 M3 c; q+ T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  Q* @9 G) \% Z2 Z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% y7 s) P# b, Z- _+ S1 O9 {
! L+ m+ v, F1 ]! W2 e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; R' C& @5 s; n" {, }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  i0 ]+ R# Z( i4 c8 C2 O) P
0 Q) t4 n8 |/ @2 Y6 r+ D% v+ U6 q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/ @8 ]0 ?4 c" n# R& N: _1 L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" a- q, K5 Q/ `+ c$ h0 R* w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& O) j1 O) O4 R2 G; X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" a; z* e' v: M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2 C0 `2 ?" R( v' t" j% s4 g& Q
& A: p9 w) d7 b, P9 U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  i, `7 g5 U7 N, _7 V; |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- |6 k9 ^: R5 n) S% |
: _( Y& |7 n4 h: C! M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9 x; t: H' i5 ^! p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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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( G* r; Q) L: z- [( K# ?
! @4 ]( e6 i) e) E0 H- I6 O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8 b+ S& f) V3 I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9 i2 M! f; ]/ V/ ^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- I0 b2 a: _7 E, O! u8 ]& V5 q8 X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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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6 f5 Y0 L8 k0 ^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$ z! O) W8 V9 {6 c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. R* F7 ~" }8 J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6 @/ k$ _: x6 ]  ^9 G- Y! `* Z4 @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1 z$ [: S, k, u0 N
5 ?% p5 q4 I# [2 M  I9 I! F% y' `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) S, m* ?9 W# s" |4 I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6 O$ x, W" _1 K! A7 e0 C
3 _5 e, H& Q% ?+ E, ]% o* U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& ^0 t: L( q/ X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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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& m6 k  ?) y( t
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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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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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% v) ]2 A' e; ]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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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`% I. q/ c7 y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) X% v  X' G- w  J+ v6 j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( ]- X$ }1 s$ b& x) j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* o- }0 l% [# L8 S0 E6 f$ _3 b- P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 |9 }4 H& B# @0 I8 V; ^. O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. G/ ~  A  u1 \( N7 b; a! K  x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
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" }' P0 U% z2 d6 A1 r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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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, O2 i5 U2 E$ X1 o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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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L# F; r. r) i' _3 c& e' S/ U. [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, Q6 |; |5 g# }2 {嗄，眼神黝黑。

& u6 T& g( R' a+ ~% v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" ?. m: e! y7 @) w: Y& W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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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7 [( _6 a" D6 o2 }& Y- ]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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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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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4 z; A9 v: t  @+ F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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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) S1 |$ O% [7 u5 v  ~+ c0 j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  @+ F8 y$ t" z; _+ m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6 P! F2 V; _  A. _" M, u# J( E' J
3 o- K+ w. c: R* P& q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) Y; F0 m. K7 p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& A! A7 j6 A/ T3 G2 i4 p& b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( q. I2 y, K5 K  c# `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% J5 v  Q+ i  `# X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' j5 U' e: Q2 \- b- k* Z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$ N+ ]+ J+ W5 D1 H( }7 y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4 r4 x7 W% U5 K  P6 a- \( X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) |4 @4 ^+ d' |. ], P/ ~6 L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* f; {+ X4 @0 q) m来。

8 K/ q4 M4 \  {3 p4 ]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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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* T- O3 m& Y% x& b& }. n& S& A8 E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& q* C' V. G+ e2 s- W( L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: w- ?$ I. `4 \2 O: b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! X+ o, h$ P' {% m( a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# c' P1 B+ e# K8 i' w: I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" v$ G0 ?$ v. t8 n! \! a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+ n* z( h( ]1 E7 M( ~8 u. [# l
. v+ d7 b$ S; w" N1 b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( E5 O. {) A0 Y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7 ~7 p9 Q& E! d: {0 A+ T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, c; q) e$ C* f- F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  u9 C. t1 R0 e" d/ A0 y$ U) l轻轻吹气。
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5 J8 D9 X* q$ A" k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4 a! p' @! w( z# ^4 x8 p
  N5 r/ F7 ~, K+ ]2 ]5 M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3 L& g+ x) w4 u! W9 ?9 ]$ h+ F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- c# k9 |% v$ l- y! a6 X4 ~$ k( [道要什么。

% J- h. C2 j7 m5 U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2 n. |/ H. z9 f: d3 M& w. u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, g( u4 ]# t: M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3 d! V; {0 n" f# {5 L0 A$ h' m: D# m8 Q
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9 ~  ^, b& r: g+ D( ?2 z* w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6 `1 l* I) o6 M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+ G1 m$ N7 B* W/ n. o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& h$ s" O9 W2 v: b4 z6 ^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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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n. J  j6 X9 ]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2 e, Z. y* ^- Z6 X0 I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$ n# Q, i' B' t" I3 k. Z: s" \4 I
% }* ~( A" T: M# W( _$ \" D% F; z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
( I- w. O* T1 C* |- r8 c1 O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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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. T( V1 V: J/ ]; T5 ]& F! H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
$ U% T" D0 }2 M8 n9 [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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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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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_' Y, c& e( W2 [' s% t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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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! L2 g' B0 b$ y) R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
+ B. g4 g( Z. F" P    他是白痴。

% w8 ~0 R+ z$ N/ N1 E' V1 h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7 y# z# Z, M2 x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! D' {. R) |: H# A+ ?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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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\5 s" _' H8 o5 h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' C5 W1 P1 p) D6 |- W% o9 M7 z6 Y- z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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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S. \1 C3 D; u8 B; t4 ~0 A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3 P+ c& o, W7 u  {2 J- C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5 Z3 G- S9 s: }1 b9 W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( k  x+ [$ `+ g* s5 c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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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5 r6 Y1 T) G. q2 e/ }" z  d% H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4 k. G$ P( l2 V  G% o" i# T- L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4 v6 O7 n) F, W% E8 V( s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% K0 }7 B4 p! G0 N7 @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4 g/ r+ ?+ t" a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" z' f; @/ {+ X" k" ~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' o8 o, \# W: M* S6 L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4 I  A  a1 p  b6 y$ h  |, [操你。”

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& G. m1 t5 _$ g! n6 b5 _9 p; k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1 A, `$ H6 L0 |2 ]5 H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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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# N! t$ j$ M- |, B
2 g) T! }! R; r: r9 N  L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3 `2 Z) J2 E! }1 G  v/ l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! e% S. Y6 p; D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6 I/ l: E% K% e/ F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3 R* ^- I# N& f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+ W4 T& u# n, E百计取悦她。

3 D+ r0 {9 S7 y, T: o0 T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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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- [4 {% g: B5 W, s2 m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7 H! M; z  A! K2 E1 s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3 I! W$ H3 S: [3 k$ b- |滑动。

3 M, X. d2 |" Z  @( \/ P6 z' }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; Y6 T4 t( m$ y" d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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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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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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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j7 `. a* {) \2 W! t1 s; I9 j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" H9 z% K* h$ r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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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9 _8 e$ L' B( I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% m1 B; }0 Y* ~* e+ w% o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8 p8 b7 D9 ]  ^: `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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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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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G% v4 G( G; E, }; W. Y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: \" F/ Q# m, l) _/ ^* A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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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+ `3 j4 c* r# N1 c4 R) {; E+ i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$ G" ~' q& z2 l2 B3 c2 e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* y( v1 G8 ^5 a: S# g: Z, q6 z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6 N* S6 H) {' n9 b  p$ o; R! ]' q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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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d% q# j" W9 g& }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: D: H. x. T0 o, l    “还好。”

! i4 @6 m( w3 m# i$ Q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$ e, N! N+ {6 |+ J3 C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4 J4 x: \4 X7 z4 w: E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( t2 g+ M" Y# h* e+ r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1 R  j" m2 U2 [1 p; M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2 J  u2 X& |" V/ l  b/ W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- _: D. K: I; \7 ?0 I. P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- s5 N6 n! c3 }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* O1 ]' @7 x3 S0 M( {. E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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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m& G4 D9 \1 J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* p+ B8 a- D% d# I: H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2 a) n! X5 `& ?$ _. [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2 l( r) B5 ?& D4 m! I5 i; l) ]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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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2 s3 I' N9 g# ~# X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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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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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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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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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& n' D% ~& y# W4 N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0 U; T8 M9 Y7 B6 d  G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! b' A! O; u1 }8 K& I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6 a. l8 s3 M& ^* _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: q; B7 e0 c% _) C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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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" \: m4 R# m; {* o! ~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2 C$ J/ o% |8 h! r/ v; X) a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3 {. \3 E3 h" ~* d/ h5 u" T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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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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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l0 G3 ^0 A8 c- j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# p0 Y, S* C% I) H/ C) ~! f. |- R3 _  G1 a
  D6 S# {" ?) Z+ u4 J) E: G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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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( Q! K9 N( g& n( U/ _( H+ R2 q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+ j7 Y2 k# u# t2 W: `9 S1 B# k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0 t. y, Y( ^- ]9 U+ g6 H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' |. [4 H) J4 v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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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' q/ b! D0 p( x  ]% ~& q/ D6 k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' X! B) O- r8 e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8 ^: `6 P; [! q7 F6 n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* P1 ]$ h3 Q& R5 o, V! }1 U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" M% ^- C' c1 P' {9 R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( U7 ]3 `  p( Y5 s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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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b+ c& h9 v1 n' M8 ~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; e4 J* H4 K2 i: b! K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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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C. d: F' p  J' |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' b1 I8 ~! I  v) X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$ K- Y, P6 a6 E! q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& t. f6 C2 Y: O+ s7 k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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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' Y9 k6 }! A) p$ E+ _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3 R; v2 K: {5 y4 O0 ^% a了？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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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R( U) T; f# C* m# a4 [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& x% q0 w/ E2 ?7 h% U' j- l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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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" y- t2 O# E, d8 S, ~1 m; x9 o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
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
- g) {  j$ t7 \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8 O$ K7 n: K$ k5 p. A+ B! N' B# O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$ j& h9 n; c0 j+ x/ E6 M& ~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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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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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h( }1 r/ y9 E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
8 M" O+ V+ e5 d" R! Z/ {9 s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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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s5 Q, R8 f5 F0 F3 z( i1 }2 o" j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) n, I$ e- N) e1 r# {- a" n+ o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" |$ c- T2 t  ?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: U5 W( T# a% I5 _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) w. _6 A7 c, J$ r. g  L! u
* S& }9 N# O. ^" {( V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- X& B* p3 {  M8 p2 U( ~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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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2 ~, S) \/ e9 A2 U. H  {& y$ n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5 l! i8 @: F& I: Q2 i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) M" u+ n2 t- C$ Q1 X5 m的家门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+ A' T/ K" ~2 C# P7 ]6 N# u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+ E; \( q6 c0 N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: [" r( c6 r, O) k9 {: W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% n2 h6 {5 n& J, A& v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' ~# t% d. j( q! G; |" U& P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& \& t" w5 J7 N4 A/ S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" {# |( b' Y/ G4 P4 U+ ^' o: D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+ I$ z9 X. T& H0 |0 X0 n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0 D( b1 H$ Y' w3 o9 {9 i  J
, C" E, m5 F4 _% z9 h6 r4 D: g) d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; R! _! [. `6 L8 l+ E: v8 m4 n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6 \0 a& K, \7 g6 n6 g% y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. \- t3 a+ R% D; x0 v! }2 o2 y0 k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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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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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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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Y7 [& ]4 o* H- J6 ]- d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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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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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! k" ?7 I" X$ ~  d) F; \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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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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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`  `; z& m) T1 U2 |% @- \: O, l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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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, _3 @0 Q+ {# f$ a- y+ I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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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- z; `7 k- E* @" |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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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P' c% W+ p: _: Y  d1 L& `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
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! X, _2 [- U8 i; c# D……”

9 F" U7 s# ^8 P! B. }( a2 m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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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0 A- C& P" R5 n3 j( S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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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j7 @) v5 i4 I; Q' Y1 `1 s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
: w% p3 m9 E3 P. N! d/ |6 _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7 T# Q2 w7 o; ]- W. g6 K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( ]; n; e( C5 k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: c" @  i( H5 i3 N' V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4 V. x4 u* `. W  `  I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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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
2 p; E4 |- B* P8 O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6 p2 h- y8 B: _5 ^% R2 ]" @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+ V& A/ D. T7 k8 W( l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. Q! q# {. W" Q; l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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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9 Y: \* N( K1 }& a5 \/ s' S" R( a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
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( \2 A, r3 @8 z" @6 }7 f5 `- R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) n' T; ^2 L6 U2 M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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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s, `" Y4 s  {) \6 @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. U6 ]3 Q9 q* g0 P% {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3 Y& F  D; `" d* ]$ v2 f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! \0 R1 I( t. A: x2 k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5 E6 h, Z( }: \; m) o: v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8 A% W2 |4 x7 M8 Q  c9 A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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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% R& Y0 y5 u5 k9 B* [! c% R& u* B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8 x4 d; z( v/ p- S' m& n  u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3 V5 d3 J7 k' q4 o# _+ Q- H( Z1 S: M# ]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! {1 O7 p  Y4 ^# |$ Y  K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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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
& \4 }* T$ O4 }- T1 e* q( c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1 W* Q' j7 h( V8 C) t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7 N2 S3 ]/ M4 l  R4 W% q8 g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6 ~# e5 M) P- G2 j( v  p( ^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( @% D- A6 h  e1 O1 p" n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4 _$ H- d9 H/ H, G% [; k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( m8 R) R5 {* R1 }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, B# E1 R  e7 I6 }+ F6 A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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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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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被扔到一边。

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. G! b% r2 g) ~4 i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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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+ ]! n0 k  P  U, _- A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& }: x1 v1 n' ?. Z6 L" k. k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+ q; j: t' z* C5 g& s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" x, ^' l" \! P5 u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, q1 H+ F6 ?8 b+ e! l6 e" t+ C( ?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( o" f7 A0 \$ {; s* X
- k7 e, s( l: o) G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1 l4 S( B6 [0 [0 }" Q
  C# ?4 t# K3 g( d. q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  c/ ~- e/ `7 M1 A8 G2 i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
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
1 ^  J: {' q& T7 n6 F9 J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
, E& a- u6 K2 z7 }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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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z: D+ ~/ _+ _  [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& c- T7 O) C0 B; e! _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  j2 j4 K0 H& `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! C- V; {3 k: [4 I8 [2 t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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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{5 I+ m$ u1 z) B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5 b4 q. ?4 X. g* F& o6 X3 D+ w/ z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* U7 a* F. g$ a; |! Y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! v! X  v: V1 f* o6 @般配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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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; Q( c+ }; L  N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4 ]% l+ \1 d8 E3 S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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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3 E  [. @- |. e7 h9 n7 i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6 R* `- V) ^9 W, u# y$ a
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0 M+ _+ M# C! @3 A- `: k坏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6 j5 S- B- ~1 a/ g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7 S/ n+ {- j" }4 S! `+ H& S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7 A" D3 F, N9 e2 ]  x4 R' ~1 Z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
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7 z0 e- B! m8 c9 O+ P" B1 S+ T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& v) [% d+ B7 ^: |) \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  k; Y: P' S" D- D6 ~, c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6 y0 ?9 \6 ?+ A9 u* {( \/ z
. T5 Z9 Q- F  g' w! i3 i4 d4 E6 R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+ Q* H  j! d1 m7 n7 C" R' `/ P$ B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" E3 m9 V3 X! B" ^" Q! a1 p: P& E4 U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$ Y% O! k' c$ C3 w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3 j4 k, R6 @: _& }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% }4 N+ `( |- R8 I% B5 l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2 N2 j1 e/ h# w
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% m6 h4 H) A, h9 r# ]( S: K# u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. o; H( ~  D5 }! l0 j- Z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8 m7 ]3 _) Y! m9 ~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( I# d/ E) P; K9 R6 S“你得走了。”
& e: D. ]* G  z
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* o( C, J: F+ z% p3 }/ o; c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5 ~4 h! ?2 w* u: ^3 f
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$ R5 q5 }3 q5 t; A( D& c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2 G# E  f8 l' ]/ h. l8 }5 t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+ ^  \# ?  r5 Y
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有些尖锐。
% A$ f; I" W% {) l9 C
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# B/ T" @, V1 Z* i+ m& Z# ]: P* i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" W: i0 b$ q& n3 c# I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" W9 }8 }# G8 P6 l. G  z7 U
! h5 `! j% E0 T( d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& J: s2 I& F+ k! v' |0 }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4 K& W8 H2 d- s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* M, {& C. O% [+ ]+ m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3 P+ V" L% o# Q6 X/ k
3 z+ Y0 F. H6 X1 N4 j+ i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6 o1 t0 K5 O0 O6 F, F0 @9 ?8 _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3 t0 f6 `9 g) v& b
% Z. g4 n: l4 P9 ~3 Y4 o8 O/ f  u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" y- k, p* o" A1 ]/ o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* e+ ]% I4 k8 E2 X0 o$ p
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% |$ `* f5 P+ m6 M8 f
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, K* h, v5 F- w# c. ^9 W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8 Y! v$ y/ C# x8 I7 F, h, x! {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& }9 g- G# ?" p' J5 R8 ]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, N- W& P$ d/ N" R2 f3 f+ H; d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, A, e1 V9 G" d" N4 b& l
6 G0 Z6 _6 {* b! w" a) M; x0 \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- A( N3 B0 r- c! u* a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4 Z9 z+ m" O, c' v) `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/ S/ ]5 J. e  O  w; t# I
& P8 F$ E4 O6 z  h' v7 k0 c. L' F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( i: J( @; H; j% U8 R( }! C0 e, ?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8 d! Y4 E  `* N" y7 U+ E$ a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  i' p8 z- U" {  x9 X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3 R6 q6 V; e4 Z9 G+ F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$ G( ~2 T9 ?7 E& `4 \/ D2 s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; o3 r4 X0 |5 l& u$ _, G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  p4 t# M8 K" L+ U
1 }9 r' G, N3 H7 `0 e# H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
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" {2 k- v( e% q- B: ]. ~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4 T: L3 x- C9 R/ s
# }$ Y% c% ~! |; p  j% k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3 F% J  \- ?0 |
! z* c0 r" Y: ?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0 \8 D* r5 P& i# C3 ~- @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( T! s; b. U( Z% C+ H# t2 z2 ?
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( Z% g; j/ w. Y* [. _( n+ j9 ?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* |. o- t  X+ P4 p. s  `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: Q! j4 B( ~7 [1 {; k
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6 q; ]$ G/ }8 j2 D9 d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2 g& P: h6 `' F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: H8 O& ~4 w  q* E, t" r' D. O4 C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- w  h* l. s! L- J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9 X0 G) K4 \2 H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9 E1 M. H4 f0 S) V, C# Z0 F( K明白吗？”
" W! \- c, z$ O) l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# s5 n( r  a3 c
% l) k0 K% j, K9 _) A9 a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4 f) }3 j4 @4 V- q( a* l$ m! M' Y) K
/ |9 K; L0 s8 P( S- {' a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/ c: A0 ^0 I$ r0 a$ T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+ Z1 o" z5 T" Y* l3 c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1 T0 J6 y$ X) g3 D: c5 K) K
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3 w" X6 W3 W0 M) e9 x6 \
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我明白。”

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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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M6 g5 j4 Z: ?( U9 h2 ^0 ]' W5 S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" p5 l$ o4 \9 I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6 Z/ ?+ n1 {$ C. F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0 N% s/ N1 w) n* z9 m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% s0 U7 W& C9 |5 {* p  J/ x. k4 P
, z* b7 h6 _# L1 \' ^9 E  x; ?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3 _& x# @5 |3 B( ~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* ~4 _) Y, [4 S! P2 s
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8 q  Z% e, ], \下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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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d9 C# I$ d! p+ K2 Z4 q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4 v  n0 ?0 D, M& Q$ U说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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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_# r3 _' l% ~3 x8 |4 z! i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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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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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[; p& E3 X" Z0 O) h) z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# F# \4 C9 L7 ]: ?5 K, T3 ]  Z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1 [1 A1 s1 A/ ]3 S: E" l+ ?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& Y, r* m" q  `" ~7 l( o# ]% @8 Y9 c
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7 |( E. A/ d! `9 U/ E: Y0 z- b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( m5 w9 U& O1 L$ Y7 s* `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- W$ f% F/ W& I) O$ U( L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5 c5 Q; e* V+ j! K3 W6 _; w- W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+ N; Q1 a4 O9 g, @) _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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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; X1 R6 g& q8 [/ N; n% J) o3 m0 s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' z! b/ c! y/ {( X! C6 K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, q- b- s; f* w, e' R- \, t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$ i, s7 f3 k: }2 h9 c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" B# _: i$ t1 j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# n$ a1 g" c+ Y0 H. a, |) s5 [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6 @" n; [& I' A; r1 B4 E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$ @" Q% P8 O  b- u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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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) I: Q) X, z" }9 i1 L5 F/ t7 d& S0 [7 r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7 X. B! S# [1 y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$ Z) e+ }% X- b7 ]0 O9 j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了出来。

3 o" @9 }+ [8 s9 j* F8 ?' ~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# e/ \) N8 a; ]$ O. r. Z# b) `, _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$ e& S  m2 O9 F" @4 Z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: E9 l( J) F! }) B2 f7 U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# G. a$ Z4 t' [
4 i4 d7 ]# W5 U' I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6 d/ a6 A8 i+ V7 b* e8 {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& b# B. @9 G2 ^: Z
* y7 R9 t4 N; X& F/ F9 E( R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% G0 @! V- F2 Q1 S) u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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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5 ^- ~) J* c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2 O  e2 t, A, W2 P' n+ H1 S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* w9 @& O/ j0 e+ }- Z6 N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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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
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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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q( V% n# }2 d- d: B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( C: M- n4 ~7 Y1 C5 K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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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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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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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~+ e4 t" K9 C+ e4 C+ `  c7 {2 l6 J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8 A2 s* q& m* ^5 f- j) F你爸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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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J7 v1 K  d* Z  y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6 u6 r; b' l' J' M( e, [# {* F
: l# q1 l/ S, i) n! @) m$ `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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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9 ^- s5 v; Z* {( S8 L  ?/ w
0 T% ^* ]4 X  e+ F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! U+ W- R8 f, P$ x/ N0 Y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; Z2 {1 ^$ C, w7 L6 v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0 e5 ~% P: e! {: ]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$ f7 t$ M9 }3 V( O7 r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/ w2 R$ J5 `- `7 f. d9 B8 s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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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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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: m% B: C, O2 _8 p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0 V' {/ S8 c7 ], i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- y  G: P3 C, g% |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# ?& p$ @3 u. x. y% N. o2 G0 c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人怎么说？”

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' Q- K# o0 Y7 d: V# B$ r4 I7 L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& ]' f: H: T1 e$ x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
$ i% U) t* l$ v: a6 k" _. {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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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y5 ~& h/ r' K4 g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
    “对！”

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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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[  h0 r+ E8 X) {% d" Q* T* ?0 n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6 K1 R- p' r* U7 z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5 \  |( `9 A4 ]9 O3 r5 V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* p5 t0 X/ B! I' \& [/ m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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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P3 A4 V% o6 ]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( E0 `  Y. _  s# m8 X0 K9 Y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* v6 Z8 `# X  B* M9 n) x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# j  `3 }& u' e0 ]& j的一切可能。

. z' |1 S# b* n5 K0 M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* f1 o5 j$ _( ?" W: Y  A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
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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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L( }5 M3 j. y: @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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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`1 B3 u! b+ j: a1 t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
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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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& t; s' e  y: E1 \- }8 `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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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J0 p8 {  N9 C8 w; p2 f7 A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' e5 p2 [% V) l+ U4 y% N+ ^; z价会很大。”

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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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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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O% G8 u. S7 f/ a# ?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9 I& L0 J5 ~0 f: e& C, b3 n8 C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! o. @. s4 G& R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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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m% n1 U% P# b+ x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  D+ i; G2 I+ m7 E- u3 x- b$ s7 E0 T5 L" c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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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]3 p8 P- _, D  c  ]8 z0 J; `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% [& d  L9 ^+ b& X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4 ]; c4 w/ t" ]4 r- O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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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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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p$ m  s4 X5 X# t0 b7 l% y3 w6 V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0 A- v8 x4 f) j" X6 Z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1 A. [9 I$ I/ i7 H1 r+ j' O8 L1 w& a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8 P0 r. v! O1 b* t0 R& M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3 z% `5 Q4 t5 y' g+ k$ E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* R# z! v# f5 A! c, ]! [) a- z$ ~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9 D. h& a# E1 \' t" v6 A
- G  n" y* s, g5 M* u; c  i) y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$ v& a) o0 W. X" Q3 i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1 }4 [% T3 t% J7 ]+ z' y5 C6 W9 G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0 i$ i( @8 g% M+ E$ A3 T. y# d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, S  R2 d4 `: v# i" U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9 Y2 W- r8 @2 x; G) o6 N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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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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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j9 P+ K' S9 y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2 k% D  N' F! c3 c2 C' D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5 F: b# V& @# G4 u# H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, ^: l# ~2 Q+ o6 P+ e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# C) {, P8 t1 A# e- Y" v, ~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2 C# h0 R( j: `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4 ~) H( o& ?& A3 A! G$ l! I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9 ?' ?; @7 q* O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7 g; h7 q7 u- K; Z6 V/ k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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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* T2 O1 h0 J  z7 `  h9 c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' p) |0 b7 x' }/ M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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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: x+ s& D( p7 V- [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    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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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, V8 X1 y- l$ |# t4 H4 ~4 w# D0 h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% k' F& z) J' \) e: s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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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# q: u/ ], W5 j7 S+ t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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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j' {* X/ z( C) ~6 {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( U, @8 j) B- j) {" H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- w+ T) I5 Z9 ~7 z0 d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
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0 A$ L) U* j. b1 r8 ^" R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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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* W" \9 a0 d; F: @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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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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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~5 E, A0 i$ z/ ~% U! A7 a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5 J5 M! }, D. @9 j. W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# g2 J) N2 z/ i' F/ J, @2 b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" g1 ?) u# K3 x& @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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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( n- n1 X$ Z: f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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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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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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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: b0 L- J& B" A( D* ?6 S/ L/ z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2 E( C+ D" b1 \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! O% Y- a$ V- s, q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! I& m6 e8 Q  g! A* O7 D% x! R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# V: h2 M  x: r' H- U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" Y/ L+ Z5 _) y& `# i; u/ |3 I# u7 b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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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
3 n; c8 r' C: [- d: B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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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9 l$ N& ^& t5 u. j, i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6 J! ^# {) i2 n( N7 A( n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6 p( [  E* g* j- |, h" q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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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h3 \4 v! @8 n" k7 l1 c8 f# Z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  T. ~. M& k# ^, Q& p9 c( l- r* |$ S! s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: d" C7 L( S6 u  B7 U" c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* o; H# `7 y5 Y4 N/ x+ h% V) `3 Y; _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
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1 Z3 Z8 C, J: }* P8 n% |! Z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, g" v" L! Q- L7 T; ^/ O% ^4 Q5 S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4 O$ ^% k* N- E2 @: l  s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7 w9 e1 [! C. `    ——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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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